战湛莫名其妙地回视,“干嘛?”
寒非邪无语道:“没什么。”
“你的表情就是有什么。”
“本来有点什么,但仔细想想刚才那句话出自你的口中,实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必要。”
战湛:“……”
寒非邪听到外面有动静,一手抓起阿猛的后颈,一手拖着战湛往外走。
走到门口,朱晚已经进来了。
寒非邪抢先检讨,“家教不严,小东西刚才挡不住地往里闯。”说着,还拍了拍阿猛的后背。
战湛同情地看着无辜阿猛。
阿猛恋恋不舍地看着门,那样子倒十分符合寒非邪的描写。
朱晚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我那两只小皮猴都到了**时节,难免招蜂引蝶一些。不过福缘猴虽然稀罕,却配不上你们家的圣猿啊。”他将怀里抱着的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招呼寒非邪、战湛坐下。四号不敢与战湛同桌,只肯站着伺候。
阿猛和法拉利另开一桌,朱晚给他们倒了一些饲料。两个都嗅了嗅,一个吃得欢,一个吃了几口就跑回战湛腿上去了。
朱晚买了酒,给三人斟上,又拿出烤鸡腿,“来来来,不要客气!张嫂家的烤鸡可是远近闻名的咧。”
战湛和寒非邪的确饿了,两人也不客气,拿起鸡腿就啃。
朱晚笑眯眯地自斟自饮,等两人吃饱了,才天南海北地胡侃起来。
战湛对这个世界不熟,没什么好说的,就听两人说,听着听着,也入了迷,依稀回到自己大学时代,一个寝室几个哥们,夜半不睡吹牛,你一言我一语,东拉西扯,不着边际,却畅快又欢乐,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他看着朱晚和寒非邪,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服不行,他们俩才是真正注定要当兄弟的人,和自己这种抱大腿上位的不同。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也挺可怜的。
“小战兄。”
战湛呆了呆,“谁?”
朱晚解释道:“令兄叫战刀,是大战兄,你自然便是小战兄。”
战湛:“……”大战小战,有种家无宁日的感觉。
朱晚道:“我看小战兄面色不愉,可是藏着什么心事?”
战湛道:“没什么,只是吃完之后肚子有点涨,正在犹豫要不要去释放一下。”
朱晚大概第一次见到有人上茅厕还要犹豫,失笑道:“这倒是件大事。”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一号带着人急匆匆地找上门来,聊天只好中断。战湛见寒非邪和朱晚离别时,两人都依依不舍,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问朱晚道:“猪弟弟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天都。”
论年纪,朱晚比战湛和寒非邪都大,称他们为兄是自谦,大概没想到战湛这么痛快地就认了,愣了愣才笑道:“我在小镇住惯了,天都这样的地方想也不敢想的。”
战湛长叹。他本来想帮着寒非邪把人给收了,说不定寒非邪爱屋及乌,就跟着上天都了。
寒非邪眸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战湛回瞪。这是什么目光,他这是为了谁?
朱晚仿佛没察觉两人的汹涌暗涛,道谢了一番。
战湛道:“对了,许可证……”
朱晚忙道:“稍等。”他跑回屋里,过了会儿才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盖着印章,“虽说灵智猿人是圣兽,可大多人都不识得,我开一张证明,你们路上也好方便些。”
战湛笑着接过。
朱晚突然压低声音道:“听说天都最近不太平,两位此行说不定险阻重重,还请多多留心。”
战湛一怔,正要问什么不太平,朱晚已经笑着回屋了。
一号道:“此人不简单。”
四号附和道:“不错,此人胸中藏有大智慧。”
二号道:“哦?什么大智慧?”
四号感叹道:“他连吃雪鲢最好清蒸,酒一定要用桂花酒都知道。”
其余几号:“……”
战湛跟在寒非邪身后,小声道:“他说的不太平会不会是天都出事了?”
寒非邪道:“应当是。”
一号耳朵尖,“可我们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
寒非邪道:“你们最近可曾特意打探过天都的消息?”
一到八号:“……”
寒非邪道:“朱晚此人胸有邱壑,绝非池中物。他知道天都不太平,可见暗中关注。”
战湛道:“那他干嘛不跟着我去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