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身姿窈窕,步步生蝶,连哭泣都哭得江湖快意恩仇,洒脱的性子让齐霂亦是刮目相看。
丫鬟送完了热水就退下了,鱼知鸢连人影都没逮着。她只好自己拉着齐霂的手走到了屏风后:“大郎自己会沐浴更衣吗?”她指了指木桶又指了指木桶一侧挂衣服的木施,齐霂颔首憨傻道:“会!大郎会自己洗的!”
鱼知鸢敷衍的嗯嗯,手到拈来的夸他聪慧,将人哄开心了才褪到屏风后的椅子上坐着等齐霂收拾完自己。
耳侧是屏风那头衣服之间的摩擦声,而后是入水声,再然后则是刷刷的水流声,鱼知鸢听得面红耳赤,方才丢脸的躲在人怀里哭泣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齐霂的身材很硬朗,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健硕,是人们常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鱼知鸢越想心中的火苗窜的越热,腔子内的一颗心怦然直跳,喉间也异常干渴,她忙倒了好几杯茶水,囫囵吞了进去,温热的水流淌过干燥的咽喉,非但没给这片沙漠之地浇灌雨露,反而如烈火一般燃烧起她的五脏六腑。
鱼知鸢的身体从未有过的干涸,她现在非常想洗澡,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着火了,只有整个人埋进水里才能让滚烫的肌肤得到片刻安宁。
火苗在体内窜动,鱼知鸢唇齿间控制不住泄露出点滴闷哼,齐霂耳尖听得一清二楚,这声小猫发情似的吟哦蓦地荡在了他心尖上,他用内力强压住的心火刹那崩溃。
指尖在木桶外沿上焦躁的轻点了四下。
黑影在梁上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啪——”
齐霂深蹙着眉头,随手捏起一块衣角,扯过寝衣披在自己身上,大步绕出了屏风,就见鱼知鸢扯开了衣领用手扇风,而桌上的水壶被打翻在了桌面上,瓶口只有一两滴水珠,桌面上也没有出现一摊水渍,想来丫鬟新砌的一壶茶水都被鱼知鸢喝完了,所以才没有将桌面润湿。
“娘子,你怎么了!”鱼知鸢抬眸,就看到齐霂沐浴后的水汽氤氲在他身上,寝衣不大规矩的穿着,领口露出大片肌肤,几颗水露从他颈间滚落到领口下,落进了寝衣内,无限引人遐思。
他走近几步,双手刚碰上鱼知鸢的肩膀,就被她攀扯上,恨不得整个人都贴近自己的身躯。
鱼知鸢顾不得许多,绯红的脸颊贴着男人的寝衣,嘴中嚷嚷:“我好热......你身上好舒服,冰冰凉凉的......别,别动,让我蹭一会,乖啊......”见此情形,齐霂心中有了些数,他们两个人大概都被下药了,只是不知道那药性如何。
他在木桶的水流中催动了内力想要强压住身体上的火热和身下隐隐的冲动,只是被鱼知鸢的那一声闷哼破了功,现下鱼知鸢又扭着身子,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他强撑着,没有推开鱼知鸢,任她作乱,他得等到暗卫查明真相,不能冒然行动。
因为齐霂的放纵,两人不一会儿便衣衫凌乱。在鱼知鸢乱蹭时,齐霂随意披上的寝衣,轻易就被解开,她的一双柔夷探进寝衣,在齐霂纵着沟堑的小腹上游离。
这下子,齐霂的欲火轻而易举的就被鱼知鸢点起了,她的那双胡闹的小手刚碰上齐霂身下抬头的硬挺,紧接着迎面而来的则是水流涌入口鼻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