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城堡里也种植了不少香树,典械星果真是香树星球,无论哪里都生长着香树,而这长廊旁边的香树林,香气却是跟一般的香树味道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时灿还没想明白时,身体突然又一紧,费里维已将他搂进怀里,推开门,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倒在大床上。
时灿心里着急,他才起身又被费里维压在身下,此时的费里维已经欲火燃烧到顶点,他扯开领扣,利落地将薄衬衣脱下,精壮身躯在幽暗房里折射出淡淡的光辉,时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上将,我母亲身体不好,我等会还要去见她,你能不能……”
“能什么?”费里维邪邪一笑,解开军裤皮带甩到一旁,边褪边道:“时老夫人的病我会派人去医治,你不用操心,另外还有,你是我的配偶,我想要你时,你就得给我。”
他说完俯,双手将时灿圈在臂弯间,静静地看着他,倏而唇角弯了弯,“这样看你,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漂亮的很。”
吻很快落在了时灿唇上,与刚才不同的是,不再是紧紧的吮咬,而是缓慢温柔的吻吸,他明明身体热的发烫,心里只想着将这人一口吃进肚子里,可真正到了怀里时,却又舍不得似的,还想好好珍惜着爱抚。
这是与欧阳不一样的感受,他与欧阳从来没有做过,更多的是一种年少意同道合般的竹马情感,而在这种情感却不似对时灿的感情,对欧阳,他是胜于友人的爱,对时灿,他是狠不能将这人噬心刻骨般深深镶进身体里,这种爱让费里维害怕,他第一次这样爱上一个人,失去了理智,拆开了冷凛的外装,可他内心仍挣扎着不愿这点.
正如此时此刻,他宁可希望自己是因为时安臣迷情香而产生的情欲而非自己心底真实又可怕的情感。
双手紧紧圈着身下人,他的吻越来越狂乱迷茫,航母飞行舰上时灿偶然一句笑话都让他气忿妒恨,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行,而现在,他更是无法抑制对时灿的需要。
两人很快赤裸相见,四肢紧紧纠缠在一起,腰腿相缠中,费里维仍死死咬着时灿的唇不放,紧接着一个挺身,炙热发涨的利器就已深深埋入时灿身体内,时灿不由颤动了几下,差点连呼吸都窒了。
深入进身体的炙热缓了会后,开始慢慢蠕动,不过一会便控制不住加速了进攻的频率,费里维喘着粗气,扣紧时灿的腰身猛烈的动作着,每一下都挺至最深处又拔出来再冲进更深的地方,这种激烈如火烧般的感觉让时灿几近眩迷,他双手无措地四处想抓着点什么东西,想开口呻叫的喊声下一秒就被费里维含进嘴里。
喜欢这样边吻着他边狠狠地做,每一下都要捅入最深处,每一次冲击都要让身下人惊喘地无法抵挡。
费里维一手扳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拉起他左侧大腿,将腿架起圈在自己腰上,这样更能进得深些,当他的利器深入到时灿身体最深处时,他能听见时灿带着颤动的呻喘。
这种声音在费里维耳里无比动听,他就喜欢这样迷乱无措的时灿,没有清醒时的那抹愚执的倔强,也没有因倔强惹来祸端时忿忿不甘的情,这时候的时灿才是最真实的,他会显示他的软弱,张开的身躯因为欲望而不可控制的颤抖,费里维就喜欢这样的他。
令人迷恋,不能自拔的那种喜欢,如果可以,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爱上这个人,多么的可笑,他竟会爱上一个叛国贼的儿子,曾经的计谋和蓄意的宠爱,曾经对欧阳的承诺和对今后伟业的策略,在这一刻却急切地要抛之脑后。
他宁愿信这人从没有背叛自己的二心,宁愿信两人是阳春白雪般的初识恋人。
激情在最高峰时冲到顶点,费里维再次一个深深的挺身,利刃中喷发出更为火热的液体,每一滴都丝毫不剩地深埋进时灿的身体内处,时灿只感到体内像被火星燃起般,烫得不可思议。
长廊外香树林间已弥漫开渺渺香雾,雾气盘旋围绕着转进房里,整间卧室都飘浮着香树的异香。
发泄过后的费里维一身松懈,拥着怀里的人缠绵不舍的吻着,吻着,最终沉沉地睡去,而时灿在幽暗中支撑着去桌边翻出随身携带的香木,放至鼻间嗅了嗅,这才缓了口精气。
他爬起来,挺着周身酸痛穿好衣服,不经意间,一枚细长的链子跌落进他掌心,链接中央挂着个长圆形的挂坠,时灿凝了片刻,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费里维,默然收紧手心,转身匆匆整理好行李,临出门时,又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年轻上将,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一根墨紫色的香枝,点燃,放在床头,然后看香烟渺渺升起后,才悄然离开。
这枝睡眠香会让年轻的上将一觉到天明,因为它还有个名字叫:别离。
城堡阴暗一侧廊间,吉纳已经接到时老夫人,他们遥遥见到步履蹒跚的时灿,便急急迎了上去,吉纳问:“时少出什么事了,怎么现才来?”
时灿抬头笑了笑,“没什么事,我们快走吧。”
“夏护卫官已经在飞行舰那里等我们了,时少,你确认没人跟踪吧?”吉纳小心冀冀地望了望他身后。
“没有,父亲还在阁楼那开密会,这时候没人会怀疑我们。”
“那,费上将呢?”吉纳又问,“你出来时也没有看到他?”
时灿垂眸闭了闭眼,刚刚过度欢爱过的腰又条件反射般疼了起来,他一手撑着腰,接着道:“这个放心,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去了哪。”
素瑜和吉纳对视了一眼,面露担忧但还是没再说什么,三个人趁着漆黑夜色快步走到城堡后方,素瑜在典械星居住几十年,当时随时川霖来时,她父亲为了防御当地原著民的入侵,暗地里修了一条密道通往后方山林,山林顶上设有停机坪,专门用于逃离时飞行舰的起飞。
他们三人走近时,看见夏景正不安地站在飞行舰时忐忑地踱来踱去,时灿扶着素瑜上了飞行舰,回头看他还站在原地,便道:“上来啊,夏景。”
夏景犹犹豫豫地道:“时少,我…….我们真的要走啊?”
时灿看了他一会,想了想,回道:“你不愿意走也可以,但你现在一个人留在典械星会很危险,我们走了,父亲和费上将肯定会拿你审问,你不如先跟我们离开典械星,然后再做打算。”
“可是,少爷我…….我们为什么非得走到这步,留在上将身边不好吗他那么疼你…….”
“夏景!”时灿打断他的话,手撑着舱门,认真地对他说:“如果你想来,现在就上飞行舰,如果实在为难,那你自己想办法照顾自己,不要再跟我提费里维的事,我既然选择要走,就不会再改变。你究竟走不走?”
夏景眉头都皱在一块了,吉纳从里头探出头来,道:“夏哥如果不想走,那我们就起程了,不过你得想好怎么应对时老将军和费上将,搞不好可要去坐牢。”
这一说夏景脸色全变了,他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抱着行李袋上了飞行舰,吉纳关上舱门,看他一眼,道:“你肯上来最好了,这飞行舰只有你才会启动,快开吧。”
夏景听后抽了抽嘴角,他转头看了眼已经关上的舱门,时灿正倚在舱门前盯着他,抬了抬下巴,毫无商量地道:“快点吧,夏护卫官,我们等着你起程呢。”
夏景苦笑着叹了口气,好吧,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这看似愚笨的少爷摆了一道,他早就该猜这几个人没一个会开飞行舰,现在既然已经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了。
飞行舰腾空飞离典械星上空,素瑜输入外领空指令,夏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