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虽然不问世事,但是一手汉隶享誉书画界多年,能请到她老人家的墨宝,可见此店门面虽小,但气势非凡。
罗子庚这些年来走南闯北,收集了不少宝物,他继承孔信的专长,在陶瓷鉴赏上独具慧眼,收藏也绝大多数是瓷器,一一摆在柜台内,小小古玩店里顿时满室宝光,
“哟,不错不错,”王八贤咬着雪茄在店里转一圈,看中一个嘉靖青花八卦纹炉,“这开门生意谁都别和本王抢,子庚,这个炉子让伙计打包好送我家去,六十六万,我开价绝对公道,不带讲价的!”
罗子庚笑道,“那多谢千岁爷赏脸了。”
王八贤弹弹烟灰,冲门口瞥一眼,“瞧孔信那乐呵的小样儿,旁人不知道,还以为这店是他开的呢。”
罗子庚一听便知王八贤这是什么意思,遂一笑,“我会好好珍惜他。”
“哎哟你肿么好意思说话这么肉麻呢?”王八贤夸张地打个哆嗦,“本王尊贵的鸡皮疙瘩都掉了!”
中午罗子庚在金陵饭店大摆筵席,果然让孔信说中了,整个古玩行都震了三震,罗子庚的出身从来不是秘密,当年罗总跳楼自杀的原因在古玩行也基本无人不晓,他还有勇气在古玩行里混,还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光这一点,就让不少人对他赞誉有加。
罗子庚被灌坏了,一桌一桌喝过来,不由得眼冒金星,看着持杯陪在自己身边的孔信,视线有些模糊,眼前是喧闹的酒席,身边是想要相伴一身的爱人,脑中腾起巨大的幸福感,仿佛这已经不是开业筵席,而是他们的新婚大典。
孔信喝得不比他少,脚步都虚浮了,罗子庚一手持杯,另一只手揽在他的腰上,笑道,“来来,这是杭州博宝斋的王老板,我前年去西安收货多亏他帮助,王老板,这是我的师父孔信,古今阁老板。”
“我一定要敬你一杯,”孔信举起酒杯,“杭州博宝斋的镇店之宝,百宝嵌万历柜,我可是往已久啦。”
“孔老板有时间来杭州,一定要找兄弟我,保证你吃好玩好!”
又是一杯下肚,孔信终于就得到顶了,从包厢一出来就差点跌倒,幸亏一把抓住罗子庚的手臂,捂着眼睛道,“我晕得很……”
“你喝太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室歇歇,”罗子庚办抱办扶地带着他往休息室走,对孔义招招手,“哎,送一杯橙汁到憩松厅。”
让孔信躺在沙发上,罗子庚给他解开领口的扣子,“你睡一会儿,别太累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嗯,”孔信应了一声,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一双桃花眼满是醉意,灿若星辰。
罗子庚突然情动,搂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炽热绵长的亲吻,孔信热情地回应着,酒气上涌,两人都有些按捺不住。
“作孽!”孔信痛骂一声,悲哀地看着自己下半身,他有反应了。
“我帮你,”罗子庚锁好门,回身半跪在沙发前,解开他的皮带,拉开裤子拉链,黑色的内裤里鼓鼓囊囊,顶端都濡湿了。
他隔着内裤亲了一下,孔信微张着嘴大口喘息,“操……你快点……”
罗子庚拉下他的内裤,硬直的东西弹了出来,笔直修长,带着玉质光泽,顶端不停地滴出水来,他轻轻亲吻着,“真精……”低笑着含进口中。
“嗬……”孔信猛地仰起脖子,舒爽的一声长吟,“真舒服……啊含深一点……”
罗子庚一手扶着他的老二,另一只手从孔信衬衫下探入,沿着平坦的小腹摸到胸口,揉捏那粒熟悉的小突起。
孔信情动不已,捂着嘴不停呻吟,堵在喉间的声音透着深深渴望,这种压抑的低喘简直要让罗子庚疯狂,手指从他的两颗小囊滑进股缝,不停地摩挲着。
上下敏感点都被照顾到,孔信爽得眼角沁出泪珠,汗水从脸颊滑落下来,整个人几乎要失去理智。
光天化日做这种事情,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简直如同偷情一般。
罗子庚快速地吞吐着,猛地一个深喉,手指狠狠旋进他的菊花,刹那间,孔信一声尖叫,咸腥的液体喷了罗子庚满口。
孔信眼涣散,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晾着鸟。
罗子庚将液体吐到垃圾桶,抽纸巾帮他擦了擦,穿好裤子,坏笑着给了他一个深吻,“尝尝自己的味道。”
孔信满嘴咸腥,笑骂,“我呸……你小子……”
“我去漱漱口,”罗子庚笑道,“不然待会儿敬酒的时候人家问哎小罗你嘴里什么味儿啊,我只好说嗨,我老婆的味儿呗。”
“死去吧,”孔信蹬他一脚,“漱口去,我不想动了,再躺会儿。”
“嗯,我顺便问问,叫阿义送杯橙汁怎么还没来,还不如我自己去拿呢,”罗子庚笑着走出休息室,孔信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咔哒响了一声,孔信茫然睁开醉眼,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端着个杯子进来,不由得笑了,喃喃道,“子庚……”
“就知道子庚了,”来人低声一叹,“把这杯橙汁喝了。”
孔信没听清,“什么?子庚,你说什么?大点声音,我听不清。”
“怎么醉成这样了……”来人扶起他的脖子,将杯子送到嘴边。
孔信懒洋洋地张嘴,酸甜果汁入口,哦,原来是橙汁,罗子庚这小子,这么久才把橙汁叫来,他喝了两口,突然坏心起,一歪头,含住对方嘴唇,将橙汁渡了过去。
“不要……唔……”
孔信调皮地挑起他的舌头逗弄,舌尖舔过那对让他着迷的小虎牙,“傻小子……吻技后退了……”
砰——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叫,“啊……你们在干什么?”
孔信突然大脑一阵剧痛,他揉着太阳穴努力定睛望去,突然浑身温度急速退去,刹那间仿佛置身冰窖。
——只见罗妈妈呆站在门口,脚下碎着一只玻璃杯,鲜黄的橙汁洒在白色地板上,刺眼得要命。
“阿姨,我……我和子……我们不是你看到的……”孔信慌乱地解释。
“天哪!”罗妈妈捂着耳朵尖叫,“怎么会这样?知君……知君你怎么可以……”
知君?
孔信倏地呼吸一窒,猛地回过头去,顿时心头一凉——坐在自己旁边的,不是温知君是谁?
他颤抖着嘴唇,“怎么……是你?”
温知君也一脸慌乱,“我……我遇到阿义,说你要橙汁,我就送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