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虽然这接连大战都休息不好,但精神头是不错的,刚刚与雄文刚说话时,亦是一副潇洒模样。
但是,此刻听了吴三桂的赞扬,却是禁不住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吴三桂,沉声道:“职责所在,虽死犹荣!”
啪嗒……
一个敬礼,一个还礼,军中一阵肃穆,一种感动在所有人的心中涌动。
张德昌鼓着掌,岔开了话题:“哈哈哈,军心可用,这是好事啊。不过,师长,祁山团长,咱们现在呀,可不是抒情的时候。我们现在啊,也不是穷途末路的时候。我们方才成功突围,一路断后,建奴没半天时间也突破不了断后部队的阻截。这个时间,可是给我们创造了大把的机会啊!现在,是抓紧时间建功立业的好时候!都别愣着了,师长,下令吧!”
吴三桂重重点头:“军师说得是!全体都有,听我命令。三十九团作为此战先锋,杀进抚顺关!”
“杀进抚顺关!”
“杀进抚顺关!”
……
全军欢呼,气势如虹。
抚顺关。
刘之源悠哉悠哉地取出了抚顺关关城仓库里的一个大坛子。他的身前,站着一个眼角带着泪痕的少年郎以及旁边一个唉声叹气的老者。
少年郎与老者都穿着一身写着仁字的白军装。尤其是那少年郎,看起来俊秀又正式,让刘之源有点眼珠子挪不开了。
不过,当坛子里的唯道飘出来以后,刘之源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阵抽动,注意力重新落在了这坛子里,随口对那少年郎道:“你说……这玩意是你们那什么,什么劳什子医务处的药材?”
少年郎梗着脖子,一言不。
刘之源的亲兵恼了,提着刀把子就要过来,那老者见状忙不迭道:“将军开恩,小孩子不懂事。我们的确是后方派遣来的医务室,也就是……郎中,给大人们看病的郎中。这坛子……坛子里的确是药材用的。”
“哼……骗鬼啊!”刘之源冷哼一声,撕开了上面的泥封。
随后,浓郁的味道飘了出来,刘之源在上头轻轻嗅了一嗅,笑开了怀,心情极佳地道:“没错,就是烧刀子。这酒,比起水还要来得清,是一等一的上品烧刀子啊。这群明军将官,还真是好享受!”
说完,刘之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入口浓烈,回味无穷。
一旁,那老者看着,苦笑连连。这当然是军中特供的酒精。只不过,这年头可没有工业酒精。现在为了供应军中消毒所用的酒精当然还是按照老法子,精炼的烈酒。虽然格外注意纯度,但还是有杂质,故而,说是纯酒精,还是像烈酒一些。
自从这东西供应入军以来,各部都是严加管制,但还是架不住不怕处分的人过来偷偷品尝。当然,军官们干这个的很少,反而是不少伤兵这么干,一般军医护士们见了,也就不忍戳穿。
对于刘之源而言,倒是还藏着另一句话,无力去说。
明军后勤如此强大,战力,显然只会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