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揆与鞑虏谈判停战,这也是为了朝廷公事嘛。”董廷献这般说着,轻声道:“不知内情之人,还要冤枉大人一番清名呢。这一番,咱们把石斋先生拉了进来,可谓是弥补这一番漏洞了。”
吴昌时则是不由嗤笑了一声道:“那辽东建奴虽强,却还不是次次被赶出去。我京师城高墙厚,不惧连关外小城都打不破的建奴。说起来,太子一直嚷嚷着鞑虏入寇,还不是为了养寇自重。我看啊,这天下太平着呢!心腹之患,还是那流贼。眼下流贼平靖得差不多了,也用不着殿下这么奔波,在京畿带兵劳苦了!”
周延儒玩味地听着,看出了吴昌时这番话中的诛心之意。
这是直指朱慈烺的公心啊。
若是半年前,松锦大战刚刚落败的那会儿,吴昌时这话肯定要被人驳斥得狗血临头。
但眼下,朱慈烺在中原胜仗频频传来。关外,建奴一时间也无法奈何宁远城中的关宁军,不再动弹。似乎,天下已经一片太平。
京师之中,久违的歌舞回归,靡靡之音重新奏响。就连吴昌时,也觉得大难已过。天命依旧在大明怀中,天下之间,再也没有比争权夺利更重要的事情了。
而朱慈烺口口声声扯着建奴入寇,却不是养贼自重,图谋更大的权势?
看朱慈烺在河南几乎自立一国的架势,吴昌时丝毫不怀疑朱慈烺心中的恶意。
“来之这般说是有理的。”周延儒缓缓颔首:“可以以此造一些声势……”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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