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廷献的话格外刺耳,说得便是唐朝长安大明宫北的玄武门。
但听在周延儒的耳中,却格外顺耳。
“还请先生教我。”周延儒身段一下子柔了下来,就连吴昌时也不由露出了一点不得不服的表情。论起阴人,吴昌时还是有些欠火候。
此刻,吴昌时也不由正色道:“总揆前些时日的事情已经做下,这下子却是犯难了。若是还要护住侯恂,却更是艰难。毕竟……周王亲自上书,又有高名衡联名。侯恂想要保下格外艰难。还有,还有那议和之事……”
“总揆这些时日行差踏错,却不可再行更易了。不然,便更容易让人以为是易于的小人辈!”董廷献脸色一板道:“我们现在这个陛下呀,那是一惯猜忌结党,总觉得这是营私之事。所以,依学生看,侯恂却是没必要救,反而可以让总揆亲自下手,夺官削籍以正总揆一片公心,总归保其不死便足够交代了。如此一来,陛下再看总揆时,再将太子在河南所作所为,不加分毫修饰上奏便可。”
说着,董廷献就将河南里朱慈烺所作所为都给说了出来。
听到朱慈烺在恒信大商场、启明市几乎是建设了一个独立王国以后,就连吴昌时也不由大叹道:“太子这是丝毫不顾清誉了。简直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对了,还未说这议和之事要如何办呢?”
董廷献轻笑一声,自顾自地品了品一杯清茶,这才悠悠道:“太子殿下既然主战,总揆难不成也跟着太子主战?不议和,换个名目,停战便是。”
所谓政敌,不就是反对政敌所支持的么?只要朱慈烺败了,议和又怕什么?
至于对错……于宋高宗而言,谁会在乎岳飞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人活当世,哪管千秋骂名?
周延儒抚着长须,心道,停战倒是真的比议和好听许多了。这么一想,便将最后士林清议的担心也抛却,琢磨着朱慈烺那满身的漏洞,大笑道:“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就这么办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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