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心肠也真不错,说完了这句,还眨巴着眼睛,一副全是为你好的表情。
冷不防,后面有人当即给了他一脚,“他娘的胡说什么呢,刚才没听人家说,那是义妹来的?”
“哦,义妹啊。。。。。”这位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屁股,神情转于猥琐,嘟囔道:“咱老张从来不听娘们儿唠唠叨叨,嗯,若是换了咱老张,这么漂亮的义妹整日里瞧着,也总要娶回家当婆娘的,我说兄弟啊,哥哥还是要劝你一句,别让。。。。。。义妹回去香侯府了,进去可就再出不来了,到时候后悔死你。”
香侯府?王罄想了想,猛的一拍大腿,“我说呢,二妹是那么个性子,原来在全都是怨妇的香侯府呆过,这可不成。。。。。。。。”
张姓汉子也听的愣了,这可是头一次听人说香侯府中全都是怨妇,新鲜啊。
不提这两个活宝在这里叽叽歪歪。
那边儿妇人却在问,“你这是舍得回家看看了?”
“嗯。”
“呵呵。。。。。你回来的不巧。。。。。。你爹带着家人年前就出京了,应该是投奔你三叔去了吧?”
“嗯?”
妇人其实不是旁人,正是当初香侯府府卫统领,陆飘。
如今嫁了人,却还在香侯府中任职,只是不再管着府卫了,多是为香侯府处理一些外间之事。
香侯府中都是怨妇的话,只能说对了一小半,香侯府中女子,从来不禁婚嫁,只是嫁了人之后,受到的信任也就少了罢了,也不会再放她们进府中深处,打扰那些贵人的清净。
此时陆飘心里暗叹一声,这孩子越发清冷了。
任红缨乃将门之后,虽然家中不算高门大户,但祖上也曾做过一地团练使。
到了她爹这里,兄弟三人,都不算什么人物,她爹在京军中任职,只能算个营头,将将到了都尉,再往上也不用想了。
而且,这还是托了这些年京军变动极大的福。
不过,他们这一家,也勉强算是外戚了,和当今皇后娘娘,有些亲戚关系。
任红缨是庶出女,娘两日子都不太好过,不过她娘跟香侯府的一个府卫交情莫逆,任红缨少时,就被送到了香侯府中教养。
一来呢,不用在家中受气受苦,二来呢,也能稍稍依仗些香侯府的势,让其他人不敢过于放肆。
任红釉小笨拙,一些人间冷暖又落在她的眼中,也就养成了倔强冷漠的性子。
其实,到了香侯府中,受到的磕打也不少,香侯府从来也不是一个温情脉脉的地方,她们的理念也从来都是想要女人刚强起来,才能立足于世。
太过柔弱的女人,在香侯府中没有立足之地,也得不到太多的怜悯。
香侯府中女子大多习武强身,像任红缨这样的将门之后,自然不会例外。
不过,年纪还小的任红缨在到了香侯府之后,一眼就相中了一把重剑,之后眼中再无旁物。
这就是缘分,重剑的份量,弥补了她的笨拙,到了她十岁那年,她已经能提着那把成年男子耍着都要吃力的重剑,舞的如同狂风一般了。
天赋异禀,这是当年头一次看到她舞动重剑的时候,她的老师第一次出口的赞语。
之前,同龄的孩子较技,她总是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但当她能拿得起那把重剑之后,再没人愿意跟她对战了。
因为当她舞动剑器之时,带出一种难言的疯狂,也许正是这样,让她的剑法大开大合,不需战阵磨练,便生惨烈之势。
十岁的时候,她的力气其实没那么大,但她却能让重剑带着自己如狂风般旋转往来,顺便形成了自己独具一格的剑法。
这个时候,她便渐渐得到了府中器重,也体会到了除了母亲之外的难言的关爱。
不过在她十四岁这一年,回府看望母亲,正碰上大伯家的长子,也就是她的堂兄对母亲动手动脚,一怒之下,拔剑而起,一剑劈断了堂兄的胳膊,再一剑划开了堂兄的胸膛。
这是她伤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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