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石冷哼了一声,“数十万雄兵,在我眼中,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随即,赵石一摆手,漠然道:“割了他的头发,剥了他的衣服,赶出去,哼,一个党项贱种,何敢用我汉家衣冠。。。。。。。”
幸存者被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不过赵石身畔的老头儿,又凑了过来,“大帅,那人小人虽没见过,但长的与李。。。。。。。元康有些相像,定是其亲眷无疑。”
赵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今日算你一功,来日到了兴庆,还有用你的时候,日后日子过的是否如意,都看今日了,好了,出去。”
帐内暂时清净了下来,赵石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他到是已经确定,李元康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玩什么无聊把戏,定有所图,送了这么几个人过来,而且其中还有自己的子侄,应该不会是专门来送脑袋给他砍。。。。。。。
方才诸般手段,也不过是稍稍作态,将自己决战之意传达出去,不然的话,几个小小的使者,又哪里用得着他这么费心思,直接砍了也就是了。
刘安康要的是这个吗?他不确定,在他看来,李元康所言,只有一句话像个样子,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西夏人这边,没有道理在占据这样的优势之下,还会提什么称臣纳贡,献上质子什么的。
不过,他想不清楚,随即便跑置于脑后了,诸般手段,最终还是要在沙场之上决一雌雄,他已经做足了准备,从决定伐夏的那一天,就已经在预备,到了起兵之时,所有的一切,为的都是今日一战,断然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来人,叫张峰聚张将军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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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赵石这里如何准备决战,只说使者秃着脑袋,光着身子,狼狈回到灵州,很快,便被人带到了西夏国相李元康的面前。
此时,李元康正在驻跸府邸的大厅中,听着一些将领在禀报军务,顺便抚慰那些远道而来的将军和大小首领们,所以,这里非常的热闹。
李元康确实是老了,脸上沟壑纵横,还有两道暗红的痕迹横在面部,看上去有些可怕,这些都是早年军旅生涯留下的纪念。
和当年正值盛年时,在长安的形象已经完全不同,头发花白,身子佝偻,身体也消瘦的厉害,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鹰,他的声音依旧洪亮,是的,这就是掌握西夏权柄十余载的国相李元康。
看上去垂垂老矣,满身疲惫,但只要他能站得稳,还能开口说话,就好像没有谁能够击倒他。
看着被带上来的人,坐的大厅之中的西夏将领以及党项权贵们,都愤怒的吵了起来,但当李元康目光扫过,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桌案,厅内就静了下来,无论近卫诸班直的将领们,还是外方大将,甚或是几个带着皇室血统,身份尊贵无比的权贵,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
这不但是积威所致,还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国相李元康联合了几位朝中重臣,悄无声息的彻底掌控了京师近卫诸班直,在朝野上下的大臣们为了是不是该出兵抵抗秦人的入侵,还是派出使者,割地求和,甚或是在皇帝引导之下,想趁机除去李元康一党而争吵不休的时候,悍然发动兵变。
谁也不清楚,国相大人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许诺,说服了那些几乎同样位极人臣,同样在党项人中间有着巨大的声望的朝中重臣们。
但事实上就是,京师兴庆迎来了一片腥风血雨,在秦人率军北来这样一个时候。。。。。。。。。。
在短短的时间内,数千颗人头落地,这是党项立国之后,也少有见到的一次大规模的清洗,能够重新出现在朝堂上的臣子,只有一半儿,而皇位之上,正值壮年的皇帝陛下,也没了踪影,他的幼子,不满三岁的孩儿,被生母李氏,也就是李元康的孙女抱着,坐在了皇位之上。
没什么人再敢多说什么,朝野失声,李元康等人,也靠着这样血腥的手段,将朝堂大权重新紧紧握在了手中。。。。。。。。。
(今天历史类强推,差点忘了,还好,赶了一章出来,十一月最后一天,呵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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