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让随军大夫准备好了,一旦占了敌军营地,留下些人来赶紧弄些热食,姜汤也备好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才沉声接着道:“这是我们出关以来真正的第一战,此战过后,我们京兆军也就无愧于精锐之名,用你们的武勇和敌人的鲜血告诉我,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胜利永远属于我们。”帐内所有人哗的一声站起身来,脸色涨红的大声吼道。
金兵大营这次安在了一个山丘之上,营寨周围都竖起了栅栏。虽然在没有工匠以及人手并不足够地情况下弄的很是粗糙。但总是聊胜于无,让人有些安全感不是?
纥石烈赤儿在大帐中走来走去。一会儿便抬头看看天色,他现在可着实有些怕天黑的感觉了,昨晚有些惊心动魄,清晨时查点伤亡,算上昨日白天时一去不归的斥候,整整死了八百多人,有些伤的本来不重,但谁也不敢打上火把去救治,天亮时血流的都干了,平添了将近二百的尸体。
别的到没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但这里可有四百随他在河套跟西夏人见过真章地老部下,这些人都是他拿银子喂出来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只听他的命令行事,他想要回京跟朝里那些大人物交往较量,没这些人夜里都睡不安稳的,这下可好,没见着一个秦军的影子,就填进去这么多人命,这他娘的是打地哪门子仗?
焦灼的在帐内划了几个圈,心绪就像是外面的天气,能阴沉出水来,不过最后他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应对这些神出鬼没的秦军,这样的打法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像是正规军队,到像是遇到了太行山里的那些山匪,乌斯奇卡吗,也不知道自己的信使把信送到没有,我地完颜大人,你要是不早点来,也不用别地,只要这些汉人再朝营寨里放上三天的冷箭,都不用打,自己这三千多人就得溃了。
就在此时,人声传入耳朵。
“里面地人听着,我等乃大秦先锋鹰扬将军赵石麾下,我家将军说了,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考虑,是放下刀枪出营投降,还是顽抗到底,时间一过,不出营投降者,他的脑袋可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声音远远传来,纥石烈赤儿晃了晃脑袋,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招降的?又再听了听,噌的一下已经蹦了起来,一脚将一个疾疾进来的亲兵踢了出去,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已是狰狞遍布。
队正李富骑在河套健马上来回转着圈儿,身边两个大嗓门的军兵扯开嗓子吆喝,看金兵大营中先是哗然四起,接着便寂静无声,几个人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两个军兵喊的更加起劲儿了。
打河中的时候干过一回,这么做大伙私下议论,都觉得威风到了极点,大伙儿最后还给这起了个名字,“阎王叫”,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阎王叫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上次在万泉县城门口喊话的那两个家伙没少向人吹嘘,过后还被记了一功,脑袋差点就能扬到天上去,这次他们几个可是对着金兵精锐喊话,回去看不羞他们一羞,这般想着,两个大嗓门沉住了气,声音响亮的都震耳朵。
正自得意间,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在李富耳边划过,带起的劲风都割的他皮肉生疼,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李富红黑的脸膛儿上一白,但却并不慌张,接着便朝地上吐了唾沫,一巴掌拍在还在发愣的手下脑袋上,“愣着干什么?这些兔崽子打算跟咱们拼到底了,走吧。”
李富是西北马匪出身,在匪老四手下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这次被派去长安有十几个人,之前还不知道目的,都了京师才明白原来是被人请来教导马术的,京师的繁华让他目眩神迷,让他着实见了次世面,所以十几个人到最后就他自愿入了军职,随军来到潼关,在西北山林啸聚,时不时还能跟西夏人见上一仗,胆量自非常人可比,如今的他可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在军中混出个模样的,这支箭射的如此之远,一定是三石硬弓了,心中虽是想着赶紧撒腿就跑,但在手下面前可不能丢了颜面,见金兵没有出营门追过来,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嘴上教训着两个满脸都是崇拜神色的手下,带转马匹,三个人缓缓没入黑暗之中。
黑夜当中,几条人影趴在地上的雨水中像蛇一样靠近了金兵营寨,赵石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木栏,向后打了个手势。
随即十余个犹自带着些血腥气的人影从木栏之上都是一跃而过,外面的暗哨已经清除干净,此时已是寅时,再过一个时辰,天色也就该亮了,赵石默默计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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