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倒的芦苇很多被他们拖到了岸上,整整齐齐排放在地上,这些东西可以说是‘挺’好的材料,晒黄之后捆扎起来就能搭建起一座简易的房屋,还能编制席子,芦苇穗可以作扫帚,‘花’絮可以充填枕头。再加上这东西可以用来饲养牲畜!还能招致。可以说是定有用的宝贝了。
天彻底黑下来之前,雨水停了。先遣队在一处看不到人类活动痕迹,也发现不了大型动物活动印记的土坡上搭建了帐篷,并且连夜筑起了简单的土墙和栅栏。
后者就是直接砍树么,这里的树木很多,尤其是大树。触目可见!
砍掉小树,或是大树的树枝。三个树枝子一绑,往土墙上一放,这就能顶用。
根据勘探局对这个地方土著人的了解,这片大陆式的孤岛原住民文化层次很低,可能还处在原始的部落奴隶时代。这里不会有火枪的,或许连弓箭都简陋的很,甚至没有弓箭。防御工事更大的一个作用是阻挡、隔开彼此,给双方一个‘交’流的空间,而不是要依靠防御工事来阻挡土著的弓箭什么的。
到了第二天中午,大船队才驶入了天鹅湖。
墨鹄河的河道只有三四百米,扣除掉两边的浅水区,中间能够供船队航行的水面还算宽松。而一旦船队进入了天鹅湖,那瞬间就像是从狭道跑到了广场一样,太宽阔了。
郑继站在船艏遥望两岸,辽阔的水域面积,南北至少有十里宽!
“收割芦苇,清理场地,搭建栈桥,修筑简易码头……”郑继迅速进入了‘总督’的状态。一声声零下,一小船一小船的移民被上岸边,这些穷的叮当响的移民脚踏实地之后,无不痛哭流涕。中国还更多地是一个大陆民族,就算是那些场面漂泊在海上的渔民,也重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海路,包括疍民也是如此。
而且大洋中的狂风巨‘浪’和近海的风‘浪’完全不一样,不知道多少人在梦里都梦到自己船毁人亡,或者是自己脚踏土地的滋味,现在的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把双脚踏在坚实的大地上。
但是在发泄式的哭号之后,这些人的情绪还算是稳定,因为他们对于眼前这个地方还是可以接受的,甚至说是很满意的。
那么大的一片湖水,平坦的土地。国家许诺的每人十亩地的基本田是绝对够的。
如果他们的动作能够快一些的话,今年他们还能收获一季杂粮。现在已经是这儿的夏天了。
而等到这些移民一家家一户户的转移到岸上的时候,张沟已经带着三十人向内陆探查去了。岸上余下的二十名先遣队员清理出了老大一片空地,一颗颗被砍倒的树木歪倒在地上。
落脚点不远的地方是一个突入水中的尖角。但它并没有让落脚点的水流变得多么急促。这片突入水中的‘半岛’也会被营地包裹起来,这是对安全的一个地方啊。
大船的甲板上变得喧嚣起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停的被船员用吊机送下船去,还有将一包包物资从甲板吊到划艇上,装满物资后,划艇就帆桨并用,一趟趟地朝岸上运送物资与人员。
船队进入天鹅湖之后,就远离了入海口的风‘浪’,水面的风‘浪’几乎让人再感觉不到船体‘波’动。船舱里的病号们纷纷被送上了甲板,然后被优先转移到岸上。
当张沟带着队伍在三天后返回到原地的时候,就见围绕着先遣队的落脚点,数百米范围内已经围起了一圈栅栏,一个简陋的营地已经搭建成。纵然这儿用的栅栏一律是以烧黑的树干制作成的,一顶顶帐篷立在栅栏围子当中,排的整整齐齐,周边留着余地,留着排水沟,他还能看到在帐篷间‘乱’跑穿梭的几个光屁股小孩。
更多的移民在随船到来的建筑师的指挥下卖力的干活。他们要挖营地外的防护沟,他们要挖营地内的排水沟,他们要平整土地、砍伐树木,开垦土地、开挖地基做等等工作。
这片在此之前极少有人类足迹踏入,充满着原始和自然气息的处‘女’地,就在两千华夏移民和三四百包括了治安队在内的武装力量的努力下,迎来了自己新的一页。
承天四年的二月份,第二批下南明洲的移民已经乘船从台湾出发。
老天爷很照顾陈汉,第一次的移民行动没什么大的灾难发生。这第二批移民就显然让陈鸣放心多了。也让陈鸣不用再去对这个事情牵肠挂肚了。
他现在可以集中更多地‘精’力在印度和即将到来的大不列颠王国特使身上下功夫了。
哦,还有俄国人。
巴尔喀什湖一战的失败会让俄国的国内局势发生转变的,陈鸣这两年并没有放松对俄国情报的收集,这方面瑞典和法国都是他的好伙伴。
俄国人虽然牛气哄哄的打赢了奥斯曼人,还合伙普奥瓜分了‘波’兰,土地面积上是赚大发了,但是国力也消耗到了尽头。
对于巴尔喀什湖发展的战争,瑞典驻南京大使卡尔·约翰·蒂西利乌斯更认为那是俄国人的最后一搏。“胜利了,战争继续进行;失败了,俄国人就会退出战争。”
包括老朋友,瑞典东印度公司的代表罗宾·卢斯蒂格和不少的欧洲使臣、代表,都纷纷做出了这样的预言。
那么陈汉就也应该开始着手与俄国人的谈判了。最后还有奥斯曼人……</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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