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没根没底的倒霉蛋,案子是分局侦办,但是需要基层同事的支援,主要工作是在事现嘲找证人,七拐八拐的交由宁长春负责。宁所长这个悲剧啊,大热天的带着辆车,四、五个小民警,到处转悠找证人。
警方总说警力不足,这个是事实,但是也要分处理什么案子,要是你丢了东西,肯定是警力不足,没办法寻找。现在是帮老干部找现长人,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手的。
反正就是查呗,查来查去没有头绪,赶巧,另一桩案子出消息了。
张怕让他帮忙打听的耕院那个案子,帐目不经查,又有人提供线索,没几天,院长就撂了,耕院一二把手全部进局子思过,等待过庭。
宁长春也是在街上转悠无聊了,顺便给张怕打个电话:“耕院确实有问题,领导抓起来了。”
张怕挺没情绪的,说声知道了。
宁长春问怎么了?
张怕说:“最多判两年就出来,像这样的混蛋应该枪崩。”
宁长春说:“幸亏你不是领导。”又说挂了。
张怕说:“什么就挂?刘乐怎么办?”耕院一通折腾,刘乐开证明的事情被耽误掉。
宁长春想想说道:“再说。”
张怕也没办法,只好再说。
等挂断电话,想想耕院的混蛋领导、又有被老牛砍昏迷的老干部,再有刘乐的二叔怎么想怎么觉得黑暗,活着真是不容易真是受罪!
他这么想着,可一转身就看到刘乐阳光般的笑容,那家伙举着画挡在眼前,透过画纸去看太阳,跟着喊:“亮了,亮了,有阳光了。”
张小蒙在边上急道:“你傻啊,别看太阳!不许看太阳。”
刘乐哦了一声,很不情愿的低下头,也是放下手。
张小蒙气得直教育他:“我是说有阳光照耀就能亮,谁让你看太阳的?”跟着问:“刺眼么?”
刘乐曳。
张怕走过来问:“你们干嘛?”
张小蒙说:“没干嘛。”跟着又说:“我想问你件事。”
张怕说:“这么客气干嘛?”
“放假了,我同学也过来咨以么?就两个女生。”张小蒙问道。
张怕看眼衣正帅的房车:“来看他?”
“是啊,老有名的大画家,我们老师都说他老厉害老厉害,我们想跟着学画。”
张怕想了下说:“随便吧。”
刚说完随便,就看见刘乐蹬蹬蹬跑进仓库,很快又跑出来,来到他身前停住:“给你。”
是一张画,张怕以为是素描画,每个老师都有的那种素描画。接过后一看是油画布,上面是油彩画出来的他。
画上的他在打字,尽管他的脸和笔记本电脑都画的很抽象,可毕竟是一幅油画,而且画的很有点感觉。
刘乐画东西有个特点,不管基本功、不管画的是否相象,画中或多或少会有种灵气,给人一种这画是活着的感觉。
看着油画中的自己,张怕郑重向刘乐说声谢谢。
见张怕喜欢,刘乐嘿嘿一笑,有点像孝子那种的害羞,转身又跑了。
张小蒙说:“我帮他画的,一个星期。”跟着又说:“真正想画好一幅油画,一个星期根本不够,画布要上底色,油彩还要晾干反正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你不能说不好。”
张怕说:“你疯了么?我把他当我家孩子看,怎么可能说他画的不好?”
张小蒙歪头看看他,想想又说:“以后我会让他画一幅更好的,这幅先存着吧。”
“什么是先存着?明天就弄框挂起来。”张怕想了下问道:“你不是学国画的么?”
张小蒙说:“学国画不耽误画油画,画不好还画不坏么?”
张怕点头:“是这个道理。”拿画回去房车,在上车的时候想起刘乐的笑,便也就笑了。
人生是苦短,也会遇到各种麻烦、各种不开心、甚至悲伤的事,可只要我们还能笑,还有追逐笑容的想法和行动,世界就是美好,人生便有意义。
又过一会儿,艾严来了,拎着两个食品袋来敲张怕的车门。
门一开,大美女举着袋子说:“煎饼果子和凉皮,还有个肉夹馍,你喜欢吃哪个?”
张怕无语,我就喜欢这么几样食物,你居然都知道了?
看眼艾严微笑的脸、热切的眼神,张怕下车问:“直说吧,你想做什么?”
艾严笑问:“你真想知道?”
张怕问回去:“难道不可告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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