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你难道没有听到这位圣武士大人的提议么?我觉得拿出些金币来消弭这个矮人朋友的怒火,让你捡回一条命来,实在是不错的疡。”风吟秋踩撰瘦汉子不让他站起来,对于这种罔顾旁人援手,只是想着自己脱身的小人真是没有什么客气的必要。而且这汉子裤子都没穿好,汗水鼻涕什么汁水和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沾在身上,风吟秋还真不大愿意用手去碰他。
“我我我没钱我真的没钱h命啊!杀人啦!”精瘦汉子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用眼光在高文身上扫了下,看到了那守护之手的圣徽之后立刻拼命挣扎起来,倒有些泼妇撒泼的意思。
风吟秋脚下微微一用力,这汉子顿时就再说不出话来,只能呼哧呼哧地喘气,同时用双手拼命拉扯胸口上的脚,但风吟秋却踩得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但是这边的骚动还是传了出去,将不远处的人都吸引了过来,那边酒馆中也先冒出几个脑袋看了看,缩回去一下之后马上就涌出一群人来,有举着酒杯高声叫好的商团护卫也有几个半醉的矮人,都一起朝着这边围了过来。
而一直跟在后面监视的几名士兵也有些着慌,如果是一般的斗殴他们也懒得理会,但一旦涉及了这些矮人就不敢大意了。这些醉醺醺的蛮子可不是好讲道理的,而且面对人族的时候异常抱团,一两人的殴斗打架处理得不好很可能就会蔓延成一场波及整个序的****。那几名士兵分出一两人去叫援兵,其他的都吹响了警戒的哨子朝这里跑来。
好在局面并没有恶化的趋势,矮人的大锤挥舞得如旋风一样,却愣是一点都砸不进高文长剑所指的范围,但高文也一点都没有反击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将所有的攻击都挡下而已。周围的矮人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没有激起同仇敌忾的心思,反而在高声叫好和嘲弄那个拼命朝着高文打砸的矮人。众目睽睽之下那个矮人更是恼怒如狂,但无论如何猛攻,将那大锤挥舞得如旋风一样偏偏就是奈何不了高文,只能徒劳地乒乒乓乓打砸在他好像随手挥出的长剑上。
忽然之间那矮人停了下来,再没理会高文,反而转头对着那几个对他嘲笑的矮人用矮人族语言大声喝骂起来。那边的几个矮人也继续对着他高声嘲笑,然后猛然间那矮人怒吼一声丢下手中的铁锤对着那几个矮人扑了过去,一拳就将其中一个嘲笑得最厉害的一个揍倒在地。转眼之间几个矮人就打在了一起。
这变化之突然,连风吟秋都有些看得呆了。高文则是松了一口气,收剑说道:“幸好,那边那几个黑石氏族的矮人和这个矮人的怒风氏族一向不和,倒是给我们一个套下。”看了看被风吟秋踩得动弹不得的那个精瘦汉子,说:“不用为难他了,他也是无心之失。他们走这北地一趟其实赚不了多少钱的。”
风吟秋的脚下一松,那狼狈不堪的精瘦汉子这才挣扎着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风吟秋,才对着高文连连鞠躬:“谢谢这位圣武士大人,谢谢这位圣武士大人”
这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后退,退了几步之后看看风吟秋和高文似乎没有制止他的意思,转身提着裤子朝远处飞奔而去。这时候众人都转去看那几个打成一团的矮人了,远处几队士兵正朝这里赶来,倒没人注意这个造成骚乱的元凶就这样跑了。
高文从自己腰间翻出两枚金币来,但是看了看不远处打得几乎互相裹成了一团的几个矮人,觉得实在找不出机会把这钱送过去,也就只有重新收了起来,曳对风吟秋说:“走吧,现在这场面已经用不着我们了。守护之手在这镇上还有一个据点,我们可以去那边落脚。”
风吟秋看了两眼那打得异常热闹的几个矮人,发觉这些矮个蛮子从某方面来说倒也真是极有克制力和默契,虽然相互之间打得拳拳到肉,砂锅大的拳头在彼此的脑袋上砸来砸去毫不手软,却都没有动用武器的意思,即便这几个矮人身上腰间都挂着斧头铁锤之类的凶器,一点不似刚才对付那精瘦汉子动辄就是真正要命的攻击。
“这些矮人好像都是很有经验的战士?”多看两眼,风吟秋又看出些门道来,这些矮人的动作居然极有章法,而且那看似粗壮如水桶一样的身材腾挪扭打起来一点也不迟钝,许多时候的规避和格挡动作也如本能反应一般直接,分明是历经过生死考验和无数实战的真正战士。
“那当然。”高文对此毫不吃惊,神色如常,只是声音中带着几分涩然和寒意。“矮人的平均自然寿命有两百五十年以上,现存的成年矮人们,基本上都曾经历过五十年前那场神怒之战,都是面对过帝国的魔像军团和奥法狂潮,血洗过奥罗由斯塔的真正战士。”
远远逃离那边的骚乱之后,那名精瘦汉子丧魂落魄地回到了商团定下的小旅馆中,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一下瘫睡到木板床上。
直到这个时候,他脑袋里都还浑浑噩噩的,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他也不明白,自己确实是很久没碰女人,也确实是早打定了主意,来这里领了钱之后第一时间就要去快活快活,但怎么的就会猴急成那样,一看到街边那个老妓女就忍不住了,冲过去拉着就去巷子里办事,结果弄出那样一摊子来,险些连命都丢了。
还有自己可是出了名的持久力十足,战斗力奇强,怎么会在那么一个又丑又老的妓女身上几秒钟就完事了?难道这一路上真是太过劳累了,还是年纪上来了真的不行了的原因?幸好队伍里的其他家伙都被拉去喝酒了,这事没人知道,要不还不知道会被他们嘲笑成什么样子。
闹腾了这半天,肚子也是饥肠辘辘,他随手拿过床头欣上放着的黑面包啃了一大口,就这样躺在床上吃了起来。这黑面包似乎是这小旅店随便放置在这房间里供这些淄充饥用的免费食物,不知道用了多少残次杂粮和糠皮糅合起来烤制的,又硬又韧劲十足,就算在嘴里咬了好一阵子被口水泡了半天,也是难以下咽。
要不要去倒杯水和着吃,或者干脆丢了这猪食一样的东西出去吃又软又香的白面包?这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但浑身的酸痛和欺又实在让他不想起来,而且头昏脑涨之间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快要睡着了一眼。努力地将嘴里那一口面包朝喉咙里咽,他打算先靠着这一口撑着睡一会儿休息一下,然后再说其他。
这一口面包实在不小,又太硬太涩,勉强吞到了喉咙中间就再也咽不下去了。他努力了几下发现完全没用,这才有些着慌了起来,想要爬起来找口水喝喝冲一下,但勉强撑起上半身左右看了看,这由下等兵宿舍改造的房间里哪里会有现成的水?因为窒息而来的昏胀感一阵一阵地如潮水般地袭来,眼前的黑暗越来越重,他终于支撑不抓着自己的喉咙翻着白眼重新倒回了床上去。
用来透气的小窗口上,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发出最后的挣扎和痉挛的精瘦汉子。这张脸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不过精瘦汉子却并没看到,或者说他的视线明明就看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点都没去注意。
终于床上的精瘦汉子紫胀着脸,翻着白眼吐着白沫停下了挣扎,裤裆里传出一阵恶臭,窗口上这张脸才露出一个有些恶心的表情,曳离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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