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后我到交警队了解了解情况,谌洪没有正面回答韩江林的话,我上南原来看晓诗,再把了解的情况告诉你。更多小说 Ltxsfb.com
手术已经结束,兰晓诗躺地手推车上,护士推着缓缓地走向重症病房。刘文芝围着大夫急切地探听手术情况。大夫说,手术非常顺利,骨头的治愈不是问题,关键是坐骨神经受到损伤,恢复需要一个过程。刘文芝懂得医生言语包括的医学意义,顿时神色黯然,说,意思是我女儿有可能站不起来了吗?医生劝慰刘文芝说,刘大夫,孩子那么年轻,恢复起来非常快的。
韩江林心头一震,赶忙与谌洪匆匆道别,收了手机跟到兰晓诗身边。麻药没有消散,兰晓诗像一个睡熟的孩子,漂亮的脸蛋浮现梦魇中淡然的笑容。刘文芝坐在床边,一夜未眠,两位老人精神疲惫不堪,他们像呵护婴儿一般守在床边,刘文芝一遍一遍地梳理着女儿的秀发,眼睛饱含痛苦却欲哭无泪,悲怆、忧怨、无奈的伤情洪水一样泛滥,韩江林沉在其中,几乎透不过气来。
潘建平夫妇听到消息,上班之前赶到病房看望兰晓诗,兰晓诗依然没有醒,潘建平看到兰槐夫妇过度伤感,劝慰了一番,说照顾病人要打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请两人在医院食堂里吃过早餐,然会让司机把他们送到家里休息。
病房里只剩下韩江林和兰晓诗,显得非常好静,韩江林靠床坐着,轻轻抚摸着兰晓诗细腻的玉手,他把灾难归咎于昨天喝多了酒,眼里满是愧疚,悔不听岳母的话留在红楼子睡觉,以至一失促成千古恨。韩江林说,晓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晓诗仿佛听到了韩江林的召唤,幽幽地舒了一口气,眼睛还没有睁开便叫道,江林,我怎睡在医院的床上?
韩江林惊讶地看着晓诗,你还没睁眼呢,怎么知道这是医院?晓诗露出一丝得意,我闻着医院的气味长大,苏打水的气味深入我的骨髓。她努力想挣扎着爬起来,身子软弱无力,伸出手缠着韩江林,扶我起来,我要上卫生间。韩江林说,别动,我抱你。晓诗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像什么话?韩江林说,你刚刚做过手术,还不能动。兰晓诗只得依了韩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