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种已经犯神怒招天劫了,厉害的估计有,只怕也得修行到炼神还虚才能修习,哎,我也好想知道还有什么法术啊。”
听到那话语当中的期望,杨骐脱口说道:
此时百姓虽说安定了,但也是免除了战乱之苦,一路上倒也有几户人家,都是些柴门茅屋,借宿勉强能安顿了人却不能安顿马,两人实在舍不得马儿受着风寒冰彻之苦,便随便用碎银换了些粮草,人和马倒也胡乱吃了饱,向人打听哪里有客栈驿站道观庙宇可寄宿的地方,得知再往前二里有一荒废的古刹,便往哪里赶去。两人少年无畏,没把那人说的近日夜晚常有人失踪,你们多加小心听了进去。
果然走了里许隐约看见前方有些房屋建筑,只是没有一丝灯火,在这幽暗的夜色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再往前走,倒也真是一处庞大的古刹,只是那山门年久失修已然倒塌在脚下,门上的匾额也掉落在一侧,虽然破损,倒也完整,看来也是前些年战乱祸及,以致僧侣流亡,这寺才落得如此凄凉。杨骐借着昏暗的夜色一看,那匾额上书三个大字“丈八寺”。
这寺院山门洞开,一眼望进去殿阁深沉,看不出有多大,黑漆漆一片,一阵风吹来令杨骐玉蝉感觉阴冷彻骨,不觉倒退了两步。两匹马也碎步连连,焦躁不安。两人连忙安抚马儿,那只兔子也忽然跳下去窜走了,这种情形下只有任它去了。玉蝉平素虽然也有不少历练,可都是有师兄们壮胆,今日与杨骐两个,怎么心里就砰砰的直跳呢?难道爱情这种奇妙的感觉真的如此美妙?不是,原来小姑娘倒是头一次怕了,开口道:
“子骏哥……哥……,要不咱再往前走走吧,这里,这里,我有点害怕。”
嘿,杨骐本来也是心跳的比鼓点还快,玉蝉这么一说,倒是不怕了,所谓色胆包天,说的就是他。他把那两条马缰左手一牵,右臂揽着玉蝉,无比潇洒的说:
“不要怕,一切有我。”
就这么,玉蝉两脚离地,双马八蹄犁地,愣被硬生生拽进了丈八寺。只是他们没注意,马蹄犁开的积雪下,赫然有散落的人兽骨骸!玉蝉连忙摸出了火折子晃着,看到前面有栋殿阁连忙指了一指,就和两匹马被拖进了殿内。
杨骐闭了殿门,人和马才略有所安。两人四下打量,殿里竟然还有些香烛和油灯!拂去灰尘也都点得着,殿内顿时明亮了许多,玉蝉紧提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马儿也安静了。将两马拴在前殿柱上,才抬头看着殿中的石像,却是狰狞面孔,黑头黑脸,手持降魔杵,威猛震八方,正是那护法韦陀。玉蝉连忙跳到小贼怀里,指着那护法神道:
“好好地寺庙,供着这凶恶的菩萨吓人。”
“呵呵,这才是驾驭之道啊,欲要让人彻底信服,先让他存敬畏之心,你说他以后还敢随意叛逃吗?”
两人随口说着,与偏殿觅了一处整理出来,铺了携带的毡垫坐了下来。玉蝉说一日施法需要打坐调息,只是有些口渴,取了水囊也是冷的无法饮用,杨骐想了一想,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硕大的野仙枣来。于是,地上又掉了一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