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方才也是饮酒过多,唐突了佳人,有失风雅。鄙人斗胆替我家公子敬二位一杯,给二位赔礼了。”
杨骐和王玉蝉呢?回去后看那勾管家没有阻拦,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也就卿卿我我说了会话,和衣睡了。根本没想到那“半疯太保”竟敢下如此毒手!为了对付自己两人,全然不顾酒楼近百人的性命!
待两人察觉时,酒楼以及周边的民居店铺都置身于火海当中,百姓死伤无数。王玉蝉给两人加持了玄水罩,那烟火就被挡在水泡外面。随之一阵哗啦啦乱响,酒楼开始崩塌。
风助火势,火借风力,不一会这片房屋就只剩下些断壁残垣,侥幸跑脱的百姓哭天喊地,但是有什么用呢?狂风卷着烈火往别处去了。
那“半疯太保”昂首大笑,手下的走狗也随他乱喊乱笑。“半疯太保”分开貂皮大衣,解开衣裤,掏出一物咆哮道:
“哎呀不好,走火了,大伙赶紧救火啊!”
那些走狗哈哈大笑,也学着禽兽公子站成排往火里面放水。却不知这一切被火里的两人看到真真切切,玉蝉早已转过身去,杨骐咬牙切齿,自怀中摸出一张符箓,脚踏禹步手掐法印,暗念一句: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破!”
便听冬日破天荒一声霹雳,一道闪电自九天而下,正中那“半疯太保”的水龙头,冒了几缕白烟后,“半疯太保”早已半身焦黑了。
一旁的勾管家等走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立当场一动不动。杨骐自火中走出来,抽出舍余剑,往哪勾管家脸上一挥。只见寒光一闪,那狗头的一只耳朵便掉了下来。
只是他哪里顾得了疼,看到杨骐自火中走出,还以为遇到了鬼,连忙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狼狈而逃,边爬边喊道,有鬼!有鬼!
杨骐朗声喝道:
“回去告诉你那主子,身为一县之主,却纵容这么个虎狼之子危害百姓,倘若再不悔改,我杨骐迟早取他狗命!”
那些打手走狗也跟着一哄而散,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的小主子呢?王玉蝉随后走出火中,看到一旁哭啼的百姓中,有不少烧伤砸伤的,连忙施法救治去了。杨骐也是急忙呼喊那些闻讯而来的百姓灭火救人,前后奔走。玉蝉加持的水泡早已破灭,小伙子就任那烟熏火燎,灰尘扑面,毫不退缩。
他那一口外地口音在众人中非常明显,不一会便有十来人过来找他。来人看穿着就是范阳县衙役,用手链将杨骐一捆,喝道:
“你这杀人纵火的贼人,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杨骐道:
“此时我顾不得与你辩解,火势未灭,百姓尚有危险……”
那衙役们抬脚踹了过来,骂道:
“你自己死到临头,还顾得了他人?”
看着百姓哭喊着救火,而这些衙役无动于衷,杨骐怒火中烧,双手一分,将那手链挣断,推开众衙役,留下一句话后赶着救火去了。
“火灭后,我自会去衙门解释清楚。”
那些衙役望着脚下的铁链,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