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南南:
你好,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进入了五月,不知苍岩山的山花开了多少?有哪些山花的陪伴,我心中的春梅才不会孤单寂寞。
“实在不好意思啊,小哥,最近登山的人少,生意不景气,这才出此下策。小哥你就看看吧,我这登山靴设计精巧,包你登山如履平地,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一双也就三文钱而已。”
嗨,杨骐还以为遇到劫道的呢,原来是个小贩。这也是啊,若是山贼也要在山上才对,还没上山那来的山贼啊。只是这小贩着实吓了自己一跳,杨骐就不乐意了,你要卖东西在旁边招招手不就得了吗?直接跳路上万一把你碰了,你讹人怎么办?这不成碰瓷了吗?他倒好,不买人家东西就是了,还从怀里掏出些银子和夜明珠来,说道:
“大哥啊,银子珍珠我都有啊,只是偏偏没有三文钱买你的鞋子啊,你能破的开吗?”
“……”
“不行啊?那对不起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杨骐丢下那人,又往山上赶去。这一路赶来,不觉天渐黑了,若是日出前找不到“姐夫”二郎神,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啊。杨骐怎么敢歇息啊?
夜幕笼罩下,雄伟秀丽的山峦都化作狰狞的魔兽,处处隐藏着危险。幸亏杨骐眼力过人,才不至于踏在空处跌落山崖,尽管如此,他也算是领教了泰山主峰的险峻。
这一路的景观自然无心欣赏了,杨骐只是默默的攀爬着,行至一僻静清幽处,忽然自路旁山林中窜出一人,布巾蒙面,手拿木棒,大喝一声: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小子,留下你的珍珠和银子吧!”
杨骐一听反而乐了,他打量了山贼两眼,摆了摆手道:
“我说大哥,把你蒙脸的破布扯了吧。”
“那怎么行?扯了你不就认出我了吗?”
“你不扯我也能认出你来,你可不就是方才在山脚下拦路的哪位大哥?你这装扮也不换就在脸上蒙块布,还一口喊出我有珍珠和银两,你这山贼做的也真够失败的啊。”
汉子见杨骐识破了自己,索性扯下破布,双手紧握木棒,色厉内荏的喊道:
“既然被你认出来,我可就不管不顾了,快快将你的财物放下,说不定我忙于数钱,就留了你活路了。”
杨骐噗嗤一笑,看来这汉子也是头一次做贼啊,我得吓吓他。就往旁边的山石上一站,高处那汉子许多,故作深沉的道:
“未曾想我跳涧虎刚修炼成人,来这岱岳顶占山头竖大旗,就遇到自动来做祭品的,大哥,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啊呀!”
那人惊叫一声,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脚力可真叫个惊人,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逗得杨骐哈哈大笑。
待杨骐攀上玉皇顶,与那峰巅看到一簇篝火,火旁有三个人,其中一人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什么。那几人看到杨骐也是一愣,尤其是方才说话的人一指杨骐,道:
“就是他!跳涧虎!二郎神君、司马将军,赶紧降服这妖物吧!”
说话的那人可不就是山脚下扮货郎,半山腰当山贼的汉子?杨骐再看那两人,其中一人须发花白,虎背熊腰,头戴顶部列双鹖的深紫色鹖冠,橘色冠带系于颌下,身穿双重绿色长襦,外披褐色铠甲,下着长裤,足登方口齐头翘尖履,胁下佩剑。那人见到杨骐,却是向前跨了一步,抱拳作揖道:
“司马错参见一字并肩王杨骐殿下。”
杨骐再看另一人,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头戴紫金冠,身披鹅黄氅,腰缠盘龙带,脚踏步云履;手持三尖两刃刀,背插金背新月弓。看着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的模样,不是自家“姐夫”二郎神是谁?杨骐看着出神,倒忘了与司马错老将军见礼,冷不防二郎神脚下窜出一只恶犬,无声无息的扑了过来,张口就咬,那二郎神喊了句:
“哮天犬,不得无礼!”
那大狗才不满的绕着杨骐转了个圈,喉间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向来人示威,这哮天犬杨骐可是知道的,当年猴叔可是被它咬过一口的,哼,若不是看在“姐夫”杨戬的脸上,非得给它些苦头尝尝。杨骐这才赶紧与老将军司马错见礼,说道:
“老将军抬举杨骐了,昔日与阴皇的约定只是戏言,蒙恬大哥等人都不当真,老将军您就别再这样喊我了。”
杨骐又对二郎神和另一人施了一礼,道:
“二郎真君、山贼大哥,杨骐有礼了。”
未等二郎神答话,那人先是说话了,一脸尴尬的道:
“嗨,什么山贼大哥!杨骐小哥你就不要再嘲笑我了。我这是岱宗人氏,你就叫我戴无影吧。”
唯独那二郎神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脸凝重的又转向东方,或许在等待最后一次日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