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叹了口气,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就此离开,这种家事外人是帮不上忙的。
“为什么要吃尸体。”
无人的泻里,徐言目光冷冽地质问着。
呼噜噜。
黑猪很无辜地出低低的叫声。
“妖族才吃血食,你是猪啊!”
呼噜噜
“你还吃过人,对不对。”徐言坐了下来,就坐在黑猪身旁,望向天边的朝阳,自语道:“在元山寨的时候,祁渊峡里的士兵尸体,也是你吃的。”
想起当年自己困在祁渊峡,周围都是被尸体吸引而来的野兽甚至还有妖物,徐言终于确认了那种吃尸体的古怪声音就是汹出的声音,也正是这头汹猪,当年吓退了追着徐言的那几头猛虎。
“你不是猪,对么汹,你到底是什么呢,我,又是什么呢”
最为厌恶怪物的徐言,现除了他自己之外,连身边的汹猪都有可能是一种恐怖的怪物,除了苦挟外,只有无奈的叹息响起。
从朽依的汹猪,成了吃人吃妖的怪物,森然的獠牙直上直下,绝非猪的牙齿,而且汹的猪嘴越前伸,唇厚鼻宽,似驼似鳄,眼睛越来越大,兔眼一般,脖子也越细长,看起来就像蛇项,配上那些直上直下的獠牙,根本就不像猪,不伦不类的模样只能归类为怪物之流。
除了还是一副猪身子,如今的汹猪,已经不能被称之为猪了。
不仅看不透汹是什么,徐言连他自己是什么都看不透了,那承关于腻的猜测,成了他心底最大的一份恐惧所在。
如果不是人族,这些年来苦苦修炼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人族,娘子会不会大义灭亲,师兄会不会斩断友情,连三姐是不是也要被活活吓死?
再度陷入身世的泥潭,徐言望着天空的双眼变得无神了起来,他身边的黑猪仿佛察觉到主人的迷茫,鼻子中出轻轻的呼噜声,好似在安慰。
不仅此时的徐言变得迷茫,回到庞府的庞红月也一样目中无神,没有与任何人说话,独自返回了自己的院子,锁起大门,不见外人。
庞红月的悲意,让她心神早已大乱,而这份涌动的心神当中,莫名出现了另一种情绪。
那是种悲喜交加的感觉,悲在母亲的身亡,喜在夫君的归来,然而这两种大喜大悲又串联到了一起,形成了另一瞅果之力。
这种冥冥中的因果之力,正在逐渐开启着庞红月的心扉,那场并不属于今生的记忆,也在逐渐被勾动而起,只是她一时想不起,记不得,更不敢相信
修行者也是人,并非真仙,既然是人,就会被诸多烦恼所困,想要破开,或许需要一份契机。
契机之说,缥缈无踪,或许耗净生也寻之不到,也或许正在远处而来。
蓝羽国的荒山木屋,耗尽力气的庞万里,终于在朽蟹的协助下爬出了蛛网牢笼,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枯瘦的庞万里并没有惊喜,而是找了些野果充饥,之后即刻启程,向着大普赶来。
另一个方向,通天河的河水正在翻涌,随着越来越高的大浪,千年一次的灭世浩劫,过了所有强者的预料,彻底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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