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一愣,他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他能听出这种语气,也能想到那人说话时候的样子,那个人现在正在冲锋陷阵,为了活下去而不停的杀戮。
“他说的很好!我需要这样的人活下去c也要活下去!每一个人都要尽可能的活下去。”阿卡多笑了,然后站起身接过走进门口的安娜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
“你的部下托你带给我的东西呢?不是一颗炸弹吧?”阿卡多冷敷了一下,感觉清爽了一些。他没有继续斯图登特有关未来组建使用伞兵的问题,而是笑着问道。
斯图登特走到门口,把放在那里的麻袋拎进了阿卡多的办公室,一边放下一边说道:“我的元首,我的手下对我说,他们出生入死为了元首作战到了最后一刻,可是却有很多人都没有能够看一眼自己发誓效忠的元首……”
“我明白了……”阿卡多打断了斯图登特的话,俯下身子自己亲手打开了口袋。
“我的上帝啊!……”和第一眼看见口袋里东西的反应一样,阿卡多身后的安娜捂着嘴惊声尖叫了一句。
阿卡多却显得没那么惊讶,他只是打开袋子,默默地看着里面的东西,消瘦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悲喜。是的,看不出什么悲喜。他只是那么默默地看着,眼睛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阿卡多伸出了自己的手,抓起了一个满是血迹的士兵铭牌。拿起来用自己手里的湿毛巾擦拭,动作有些笨拙,不过却显得无比虔诚。
“我的元首……您……”斯图登特被阿卡多的动作惊呆了,弯下腰来似乎要阻止阿卡多用自己的毛巾擦拭血迹。
阿卡多伸出手来打断了斯图登特的动作:“我的将军,这都是我的士兵……至少,让我为他们做点什么。”
安娜捂着嘴流着泪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很快又哭着跑了回来,她的手里也拿了一条浸湿了的毛巾,蹲在阿卡多身边帮阿卡多擦拭起来。
屋子里安静极了,时不时能听见安娜轻声的抽泣。斯图登特站在那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突然觉得能为这么一个人去战斗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能为这么一个国家去死也是一种安慰。
就这么擦拭,一条白色带黄边的毛巾上满是血迹,阿卡多的手掌也已经被鲜血染红,可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这么默默地擦拭,一个接着一个,擦拭好十个,一百个,五百个……
晚饭的时候,阿卡多终于把麻袋里最后一个士兵的身份铭牌擦拭干净了。他把毛巾放在脚边,满是血污的双手在胸前抹了抹,直到手掌略微干净了一些,才双手捧着这些铭牌,把它们放回到了那个麻袋里。
“也许你是对的。”阿卡多站起身来,摇晃了一下,被安娜手疾眼快的一手扶住。他找回了平衡,示意安娜放开,然后看向了斯图登特:“也许你是对的,这些士兵因为我的命令而失去了生命。”
阿卡多一边说一边叹了一口气:“可是这是一辰争,它拉开了序幕,就不会停下。我能怎么做?等着被英国还有法国击败?还是奋起反抗,去争趣利?”
“只有胜利!才能让死去的人死的有意义!只有胜利!才能让活着的人继续活下去!”阿卡多走到地图前,指着荷兰说道:“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他们才是真的白死了,不是么?那些为了拿回但泽走廊牺牲的德*人白死了,那些为了夺回阿尔萨斯还有洛林的德*人白死了——这样,你甘心么?”
斯图登特摇了曳:“我明白了,我的元首。我们要千方百计的赢得胜利!用胜利去祭奠那些忠诚的士兵!”
“将这些铭牌给所有帝国最高统帅部的将领参谋们看看。”阿卡多拍了拍斯图登特的肩膀:“让他们看看前线士兵们的忠诚!让他们想想,想想怎么才能让这些忠诚的士兵少牺牲一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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