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鸟竟然似乎通人气?!它这竟然是要监视自己不允许随便行动?孔晟心里暗暗骂娘,却是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觉这只大雕很是凶猛,一个不小心,恐怕自己要在一只鸟手底下吃亏,要是传扬出去,那就真的成了长安城里的笑话了。
更重要的是,孔晟搞不清目前的状况。但片刻的慌乱茫然之后,他的理智和沉稳终归还是占据了上风。他知道自己急也没有用,索性原地盘膝坐下,静静等待。
这只怪鸟不可能无缘无故将自己载来此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既然如此,慌也没有用过,不如等待。
他这么安静下来,那只大雕也就安静下来。它站在原地,眼眸微闭,双翅似闭非闭。
一鸟一人“对面而坐”,形态诡异。孔晟闭目养神,索性不再理会这支大雕,反正爱怎么地就怎么的,这一只鸟而已,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突然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来,孔晟心神一震,猛然睁开眼睛,见在淡淡的月光地里,一个白袍女子蒙着白色的面纱如同幽灵一般站在那里,如果不是孔晟心有思想准备,怕是要被吓个半死。
果然是她!!
定下心神之后,孔晟渐渐猜测这事与明教的光明使有关。如今看来,正是这妖女不知用什么手段将他掳走,并指挥这只大雕将他载到山谷之中。
妖女!!
孔晟心中泛起一股怒意和杀机。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愤怒过,别看他神色不变,但心底的怒气却如同大海的浪潮一般汹涌澎湃。
而且,自己戒备森严的长安侯府竟然变成了这群明教中人随意进出的菜市场,这真的是让孔晟心里生出深深的警惕之心。若是明教对自己动了杀念,那么,自己这一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冤枉。
孔晟眸光如刀,凝视着女光明使。
女光明使收清脆的笑声,玩味道:“本使着急见大将军,所以就烦劳我这坐骑跑了一趟,倒是让大将军受惊了!”
孔晟冷漠道:“贵使要见孔某,大可以去长安侯府见,无缘无故将孔某掳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你莫非以为如此,孔某就能屈从入教了吗?如果贵使是这样想的,那么,孔某就只能跟你说一句话:孔某毕生为人行事,坚持原则和底线,在关键的时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女光明使再次咯咯笑着,啧啧连声道:“孔大将军真是本使见到的最固执的一个人,听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宁死也不入我圣教了吗?”
孔晟冷笑:“然!”
女光明使摇了摇头:“孔晟,本使好言相劝,入我圣教,得圣教护佑,并不影响你在大唐为官,不会损耗你一丝一毫的权势,你为什么执意不从?”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贵使难道不明白,信仰是一种真诚的东西,全凭自愿,强求人入教,这与强人所难有什么区别?”孔晟声音渐渐变得高亢起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于孔某,还真的把孔晟当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你宰割吗?”
孔晟霍然起身,长身而立,目光凛然。
女光明使扫了孔晟一眼,轻笑一声:“本使知道大将军勇猛无敌,有大唐第一条好汉之称。不过,你可知你那点勇猛劲儿,在本使面前,什么都不是。本使现在还是好言相劝,若是你非要让本使动手,悔之晚矣。”
孔晟微微后退半步,内息运转,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他知道自己凭武力肯定不是这女光明使的对手,因为这妖女是剑客之流的手段,连穆长风都望尘莫及。
女光明使微微叹息一声:“看来,大将军是非要让本使动粗了……”
女光明使白色的袍袖一挥,孔晟知觉一阵狂风拂面,飞沙走石,自己的整个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狂风卷起,被甩向半空,而后又重重地落下,摔在草地上,摔了一个七晕八素。
孔晟浑身刺痛,翻身坐起,眼眸中掠过熊熊的怒火。
女光明使轻笑着:“如何?大将军还想跟本使动武吗?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本使眼中不值一提,你那点所谓的天生神力,在本使面前更是如孩童一般。本使最后一次问你,你入教还是不入教?!”
孔晟冷漠大笑:“我依旧告诉过你,宁死不从!”
女光明使闻言倒也不生气,她让怪鸟将孔晟掳来此处,就是想用武力威逼孔晟屈服。她早就料到孔晟不会轻易就范,所以今夜就做好了“蹂躏”孔晟的各种思想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