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显目光飞速地从聂初尘犹自挂着一丝春色的娇艳面孔上扫过,旋即正襟肃然道:“督军,南宫先生与苏鲁王子来访,正在前厅等候。”
孔晟愕然,心道南宫望和苏鲁一起来,究竟是为什么?
他转头望着聂初尘,柔声道:“初尘,你先回房歇息,我去去就来。”
聂初尘嗯了一声,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一扫往昔那火辣奔放刚烈如风的不让须眉的巾帼英姿,低眉垂眼,与一般的温柔款款的小女人没什么区别。
聂初尘向孔晟招了招手,笑了笑,大大方方地盈盈向自己的厢房行去。但刚走了两步,她就突然柳眉一簇,身子微微一滞,轻轻放缓脚步,慢吞吞走了过去。
孔晟微微一笑,大步走向了前院。
孔晟一步跨进前厅,只听苏鲁与南宫望道:“南宫先生,如此等得心焦烦躁,不如我们暂且离去,明日再来?”
南宫望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孔晟熟悉凝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苏鲁王子找本官有事?”
苏鲁慌不迭地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向孔晟拜了下去:“苏鲁拜见督军大人!”
如果说孔晟率军奇袭睢阳渠在苏鲁看来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后面孔晟率军与睢阳军一起在首阳山谷血战叛军,诛杀叛军主力,大获全胜,这绝不是什么侥幸和讨巧。孔晟的神勇、孔晟的谋略和手段,早已超乎了他的年龄和外貌,成为所有西奚人心中敬畏的人物。
“苏鲁王子不必多礼。请起,请坐。”孔晟微微笑着,摆了摆手。
尽管是被俘后投降的人,但毕竟是一族王子,孔晟对苏鲁一向给予了相当的礼遇。这是苏鲁这人非常聪明,深知分寸,从来不敢在孔晟和夏邑官军面前摆什么王子的架子。
实际上,落难的王子不如狗,也没有什么架子可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