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倒是知道,旗袍这东西本来就是脱胎于前朝的贵族女性旗装,所以近代以来,一般在海外的唐人,但凡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女性,都特别钟情于此类服饰。但旗袍好看,到底也要看谁来穿,这东西一来显身材,二来要气质,所以一般人就算是穿上了,也穿不出那种雍容华贵优雅的劲儿。更不要提像是眼前这个孙怀秀,她身上的这件旗袍可是在牡丹花中绣着凤鸟的,绣法精细,层层叠叠,放在过去这种衣服可也绝不是一般官宦人家就能穿得了的。
“咦?之前倒是看的走眼了,本以为和那个赵浔一样都是手无缚籍力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个练家子,而且像这种能把气息隐藏起来的本事似乎还有点儿熟悉啊!!”
王越原本还只是觉得这个孙怀秀,言语老到,对说话的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稍稍感到有些意外而已,但现在随着他再次重新打量,却突然现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居然是非同一般的晦涩。如果不是近距离感应的仔细,就算是以他的本事也很容易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而似这种隐藏周身气息的法门,在唐国的武术中虽有不少,但每一种几乎都是各家各派的独传之秘,一般人别说学,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孙怀秀既然练了这种功夫在身上,那就说明她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她的掩饰既然已经被王越看穿,接下来对她的一切,王越就也顺理成章看出了更多。知道这女人练得也用是内家拳中的一门,而且拳法水平不低,只听她的呼吸就用差不多和苏水嫣是在一个层次上的⊥是不知道实战会怎么样了。
王越当下心念转动,对于面前这些人的警觉不由的又提高了一层。
事实上,孙怀秀虽然隐藏了一些功夫,但这却绝非引起王越警惕的原因,而是双方至此,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差彻底撕破脸皮了,但赵浔一方却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任他拦在面前,反复的说苏明秋有事,不便见客,就是不走。
而且看这意思,他们之间的气氛现在明显已经有了一些火药味了。
“我们是很有诚意的,絮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面对着王越近乎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孙怀秀的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他的无礼。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话,还一边不忘把玩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一方羊脂玉的貔貅把件。仪态从容,轻声细语。
“孙夫人,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既然来了,那就想必对其中的内情也用知道的很清楚了。所以多余的话,咱们这里就不用讲了吧。”
王越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里面的眼神微微闪动。
“当然,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就知道这会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不过,好在昨天的那件事,后果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而这也就为你们彼此双方的和解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燕子的实,严四海与我们素有渊源,也和苏先生本人早就认识,算是故交,所以彼此之间也都不是什么外人。这样一来,为了不伤和气,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
孙怀秀似乎也不想再和王越多说,最后一番话说的颇有一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大家坐下来谈一谈,不是不行,而是现在七叔不方便见你们。如果你们真的有心,那就明天来吧。”王越曳,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不管孙怀秀怎么说,就是不肯让出路来。
“行了,怀秀!不必和他多说了,我看他就是存心如此,不想让我们见到苏明秋吧?什么不方便见客?分明就是你从中作祟☆后我再问你一次,苏明秋在哪里?我现在立刻就要见到他,难道以我的身份,想要见他还要三顾茅庐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见着王越冷着一张脸,油盐不进,一旁的赵浔许是终于被磨光了耐心,刚听到王越这么一说,立刻勃然大怒,目光也顿时变得凌厉起来≡有一股威严在其中!
“嗯,这位赵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你既然问了我,那我就再回答你一次好了。苏明秋现在不见客,你要愿意在这等,就接着等,不愿意就转身离开。”王越站着不动,眯着眼睛看向对面的赵浔。
“你。”
赵浔闻言,脸色猛地一变,而随着他的脸色这一变化,在他身旁左右的那些人也同时神情一肃,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盯在了王越身上。
刹那间,承气氛一下子凝重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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