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毫无疑问也是这一种人,只不过他的心思更加单纯,注意力也都放在了拳法武功上,心意就是拳意,两者密不可分。他杀洪承业,就是要杀洪承业,是从心里往外的要杀,是他心里面最纯粹的念头和反应。如果不杀,那就是违背了自己的心,和自己的拳意精神不符,念头就会不通畅,会直接影响他后面的练拳练功。
所以,就算这时候王越受伤不轻,五脏难受到了极点,外面的情况也不明,有大批全副武装的保安和即将到来的警察对他造成巨大的威胁,但他的眼里就只有洪承业一个人。哪怕对方躲进了电梯里,他也要死死摇不放,非要在今天把他打死不可。
又是往下一坠,反手如蛇般缠上了小臂粗细的钢缆滑绳,剧烈飞坠的身子猛然一顿,紧跟着就从丹田里向上冲起一股热气,王越一脚凳在钢绳一侧,整个身体呼呼连转了七八圈,如同蜘蛛牵丝下落,每转一圈,身子就向下落下数米。
从顶楼一路坠落下来,只是七八秒的功夫就迅拉近了距离。
眼见着电梯井底部的安全指示灯已经清晰在目,用不了多长时间,电梯就会到达终点停下来,王越也顺利的在距离轿厢十来米的高处,停下了身子。
呵!
又是一口长气,宛如长鲸吸水一般吞入腹中,王越的脸上忽然变得有些红,两只眼睛瞪得滚圆,两脚猛地一踩,生生把那钢缆踏的一弯,连带着下面的电梯在下降过程中都轻轻顿了一下。随后他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跃而起,封闭的黑暗空间里似乎响起了一声嘹亮的长鸣。
却是王越每日里练习**拳的力练气,虽然还没接触后面的几种阴符七术的练法,却已经把五龙盛神法练得火候十足,此时双手一松,屈膝提腿,脊背伸缩弹抖,精气灌注之下,无形中倒是合了其中“鸷鸟散势法”中的一些变化。虽无其神,却有其形,给人的感觉真就好像是天上一头盘旋的大鸟,突然从千丈高空,一头扑了下来一样。鸷鸟的意思就是猛禽,多指鹰,雕之类)
砰!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传入耳朵里。
能够装载十一个人,载重量过一吨重的豪华客梯,忽然剧烈的椅了一下,随即灯光明暗,闪烁不定,紧跟着就是砰砰两声大响,把轿厢上面配置的钢化玻璃板瞬间震得粉碎,哗啦啦雨点一样劈头盖脸砸落下来。
吓得洪承业浑身一抖,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一弹,脸色顿时白,再抬头往上一看,透过一层合金的钢丝网,赫然就看见轿厢顶上的金属板凹下来两个清晰的鞋印。
“该死,该死b是什么?这是什么?难道电影里的怪物都跑到现实里来了么?世界末日还是鬼怪入侵?快开枪,杀了他,杀了他!!”洪承业本来就神经紧张的如同绷紧的弓弦,被这么一吓,立刻浑身冷汗,口不择言起来,哇哇大叫着像是个疯子。
感觉中整部电梯都往下猛力的下坠了一段距离,站在洪承业身边的张诚,张信两兄弟的反应比起洪承业,简直快了不知多少,不等洪承业把话说完,只是身子一动,就先把他护在身后,随即两把枪朝上举起,啪啪啪啪,抖手便是连开了七八枪。
他们两个虽然没有周长虎那样的拳法武功,但他们兄弟是双胞胎,自心灵相通,当兵之后也是被洪家注意,专门培养起来的,除了最基本的武术格斗之外,他们最精通的却是各种枪械的使用。一手枪法出神入化,真要联起手来,拉开了距离,交叉射击,就算周长虎那样的高手也别想活命。
而也正是因为于此,洪家的老人才会千挑万选,把他们和周长虎放在一起,用来保护在国外的洪承业。一个近战,拳法人,两个远攻,精于枪械,这三个人要是用好了,战斗力几乎可以比拟一个特种兵杏,一般人来多少死多少。
只可惜洪承业这人,太怕死,埃德蒙一死就彻底慌了神,看不清形势,这才强行命令张家兄弟带他离开,留下周长虎一个人拦柞越。否则,有这两兄弟在,以他们的枪法即便是在纠缠中害怕误伤周长虎,不敢开枪,但一等到双方分出胜负,两败俱伤的那一刹那,他们也绝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王越功夫再高,在那种情况下,受了内伤的他十有**也要吃上几颗子弹,甚至倒霉点人就可能彻底撂那了。到时候跑的这么狼狈的就不是洪承业了。
大口径的9mm军用手枪弹瞬间在轿厢顶上打出来密密麻麻的几排弹孔,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孔洞的贿,啪嗒一声落在洪承业仰起来的脸上。
“他受伤了?还是死了?我们打中他了?快点开枪,接着开枪,杀了他,杀了他。”洪承业歇斯底里的叫喊着,眼神中有恐惧也有疯狂。
但张诚,张信两兄弟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头顶。
砰!
又是一声大响,轿厢上面似乎有黑影一闪,落在了另一端,两人身子一转,闻声望去,刚一扭头的瞬间,蓦地灯光一暗,轰禄响,轿厢顶部封专风口的金属合金网,整个掉了下来。一条人影好似蛇一样,扭曲着身子,滑落下来,还没落地,双脚左右一分,就已经扫到了张家兄弟的身前。
电梯能有多大,挤进去三个成年人,就已经占去了一半的空间,这时候王越突然落下,力道千钧,两条大长腿左右开弓这么一踢』说度有多快,只是这点地方也容不得张诚张信去躲闪规避。
想要开枪,却又来不及了,只得双双把手一力,护在胸前,硬挨了王越这一脚。结果王越的腿力那里是他们这种心思差不多都放在枪上的人能挡的下来的,砰砰两响,不但胳膊被当尺断,人也撞在电梯壁上,后脑凹陷,纷纷不见活了。
神枪手再厉害,也得有距离,被王越瞬间近了身,就等于把命交在了他手里一样。
而这时候,王越受伤之后,显然也是有些控制不自己的爆力了,一招出手,便分了生死。
这时候,电梯一顿,叮的一声终于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王越双脚落地,扭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洪承业,眼珠子通红,杀气如炽。
“王越,你要干什么?干什么?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要不杀我,我反倒可以在这件事之后,帮你的大忙』论是要钱,要是要官,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尽管说,就算是林秀秀那边,我也可以帮你们相互说和一下,留下我对你才是最划算的。”
洪承业强行镇定着,说话从一开始的惊慌和恐惧,竟是慢慢的流畅起来。毕竟他还不是真正一事无成的纨绔,从喧濡目染,令他能在最危险的情况下,冷静的分析。
“我真为林秀秀那女人感到悲哀。”
“你说什么?”
王越冷冷的笑了笑,五指错动,指甲盖儿上泛动的光泽恍如致密的金属刀片:“我说过,我要你死,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说话间,他正要一把抓下,拗断洪承业的脖子,却冷不防洪承业已是面目失色,大吼了起来:“字,夏清菡现在已经落在了我们手里,你要杀了我,就等于间接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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