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远处的一片空气,忽然之间,微微的荡漾了一下,借着树林边缘微弱的成光,似乎还有一片淡的几不可察的烟尘惊起,弹指过后一道肉眼无法现的波纹径直就到了王越的眉心额头。
没有声音,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但是就在这一瞬间里,王越却分明就感到了身前的空气彷如水波般的荡漾开来。
又是一颗子弹射来!
而且和眼前这人用的狙击枪显然还有很大的不同,这颗子弹的度更快,杀伤力更大,明显是从一把大口径的重型狙击步枪中射出来的。
而且开枪的这个人,是个真正用枪的高手,不论是射击的时机把握,还是对自身杀气和眼光的隐藏掩饰,都有一种浑然天成般的感觉b个人甚至在扣动扳机前都没有通过瞄准器锁定王越的身体,用肉眼观察时,心里也没有杀念,只是到了最后一刻,才猛然爆出来,一眼瞄准的同时子弹就射出来了。
这样的枪法,简直可以瞒天过海,真正做到百百中。能练到这种地步的人,肯定是经历过战争的考验,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好像古德里安手下的那几个最精锐的狙击手一样,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战场上专杀对方狙击手的神射手,都是用无数人命“喂”出来的。
更可怕的是,这时候正是王越和人交手的关键时刻,这个隐藏在暗中的狙击手,把握时机,突然一枪爆头而来,显见是已经算准了王越的所有反赢后才计算出来的结果。
这样的人,对枪的熟悉和把握,简直已经不是神枪手三个字所能形容的了的了!
除此之外,就在这一颗子弹已经堪堪射到了王越身前的一刹那,居然又在树林的一侧,同样荡起一片空气的涟漪。
这树林里的狙击手,竟然不只是一个。
还有一个隐藏在更远的地方,同样锁定了王越的身体。一时间,两颗子弹先后射出,分别瞄准了王越的额头和左太阳穴。
不过,后来的这一颗子弹,显然是取了巧的,完全是借第一个狙击手的子弹转移了王越的注意力,才在随后抠动的扳机。但是能在这种环境下,在王越这等高手动手时,准确的瞄准太阳穴,这样的枪法,即便是在各国的特种军人里也是第一流的好手了。
换句话说,王越在准备打死对手的同时,自己也已经被两把狙击步枪封死了一切可能的活路。而这似乎也正是那个南洋人,敢于手持蛇刀和王越同归于尽的真正的原因所在!
但就在这一刻,王越也终于显露出自己乎常人的素质和果断,明明已经觉察到两颗子弹正朝着自己射过来,甚至在他感到危险的一刹那,那两颗子弹距离他都不过十几米,只是一刹那,那边枪声一响,这边子弹就射进了他精神力警戒的范围之内。可就在这最后的连百分之秒都不到的时间里,王越却仍旧不为所动,面色如常,只是一脚踢出,变蹬为挑。
顿时这一脚,在碰触到面前这个男子小腹的同时,这个人的身体一下就被高高的挑了起来b一刻,噗噗!两声轻响,这人的身体登时就爆了开来,重型狙击步枪的子弹在几百米内甚至连坦克和装甲车的钢板都能射穿,打在人身上即便不是要害,也能在瞬间把人体撕成两半。
更何况这时候还是两颗子弹几乎同时射击。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最后居然会是这样!明明王越已经进了局,但最后死的却是自己一边的同伴,一个练了南洋蛇形,善用奇门蛇刀的高手,就在一转眼间被子弹撕碎了大半个身体,鲜血和碎肉骨骼,暴雨一样的从天上掉下来,几乎覆盖了方圆十几米的地方。
但是当血光散井后,王越的人却并不在现场出现,而是一眨眼,就窜出了三四十步,然后身形一闪一闪,时隐时现不断的穿梭于树木之间,一下就曲折着扑出去了百十米的距离。
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和血鲨部队打交道的他,当然知道该怎样在战场上规避子弹的射击和瞄准。尤其是王越的精神敏感,一旦危险在面前暴露出来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开始高度紧张,那两个狙击手虽然藏身在几百米外,但通过方才那两颗子弹射来的方向,王越却依旧现了这两个人藏身的位置。
接下来,又是几个之字形的转折,几百米的距离,王越在十秒之后,就猛地出现在一棵树林边缘的树下。倏的一拳,无声无息于树干上,顿时如同常人腰身粗的这棵大树开始剧烈的椅,烟尘四溅,枯枝断裂,无数的松针雨点一般的坠落下来。
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个同样是把身子埋进一套连体皮衣的瘦行人。
这个人的身体仿佛豹子一样,虽然瘦小,却十分精悍,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人刚从树上掉下来,还未落地,就已经调整好身体的平衡,在半空里举起手里的大枪,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王越的胸口。
但也就在这时候,他枪口刚一抬起来,王越的一个错步就转到了他的身后,伸手一抓,好像拎只野猫一样,竟是抓着这人的脖颈后面的皮肉,一把拎在半空里。
随即拇指和食指微微一错,这个精悍如豹子一样的男人,便仿佛被抽出了浑身的骨头一样,浑身酸麻,再也挣扎不得了。
“南洋那边,能把枪用的这么好的,不多见你是尤尼尔?那个曾经在廓克尔喀当过佣兵的那个尤尼尔,鼎鼎大名的黑杰克,没想到你居然做了轮回的杀手猎人!”
王越拎着这个男人,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话,脚下却是仍旧不断的挪移闪动着,依靠树木做掩体,人过处,几颗子弹几乎追着他的脚步,噗噗响起来。
王越一句话说完,忽然一缩头,一颗子弹几乎擦着鼻尖飞过去,熟悉的硝烟味道,不禁令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把手一甩,哧!的一声,隔着几十米外,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把男人藏在腥皮鞘内的那把军刺拿在手里,扔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躲在树下地洞里,浑身穿着渔网伪装服,和周围的草木融为一体的狙击手,被军刺直接从头顶贯入,穿透了整个透露,从下巴钻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刚才对王越开枪的第二个狙击手。是个留了短的白人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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