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凌霜还是有些迟疑,但是过了许久,还是点了点头。
道理,她不是不知道,甚至可以说比楚浩更加的清楚,但是她却真的做不到,楚浩这样的淡定,甚至可以说有恃无恐。
其实原因很简单,如果楚浩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将钛合金的价格打到白菜价。
毕竟秦汉帝国生产钛合金的成本,根据推算,只有现在钛合金价格百分之几而已,楚浩就不相信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的成本,能够比秦汉帝国还低。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在先进的科技技术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将被彻底碾压,泯灭。
当然了,楚浩现在也不会真把钛合金的价格打到只有现在价格的百分之几。
这样做纯粹就是损己利人了。
且不说,真如果把秦汉帝国那一套生产钛合金的设备给弄出来,需要花费多大的功夫。
而关键问题是,楚浩明明可以用现有售价的百分之八十,甚至百分之九十就能赢得这场竞争,他脑子有病,还是疯了,非要把售价打到这么低。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利润,白白的流进那些汽车制造公司,航空公司等等。
顶多最后,那些汽车制造公司,航空公司也跟着降价罢了。
可是这样一来,华磐多说,也就落个为世界人民做贡献的名头而已,好处一点的捞不到。
所以说,除非楚浩真的脑子有病,要不然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还没有这么高尚的节操。
再者说了,如果真把这样的设备给做出来,说不得国家就首先把他给请去喝茶了,要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闹不好,他就要上手术台被解剖了。
毕竟,秦汉帝国的设备明显要超出现在这个时代,太多太多,甚至可以说一看就是外星人的产物。
再者说了,楚浩几乎可以肯定,史蒂文他们研究出来的低成本钛合金,其成本也顶多说是只有原来成本的百分之八十。
也就是说,达到了华磐现在对外所表现出来的水准,同时也是楚浩论文上所宣称的第一个阶段。
或许楚浩的估计会多少有些误差,但是楚浩可以肯定,现在史蒂文教授他们的研究进度,绝对不会说是已经能达到,华磐的实际成本水平,也就是说只有原来成本百分之四十五六左右的成本。
华磐的成本和史蒂文教授他们的成本比起来,利润空间大了四五倍,所以说打价格战,楚浩真不虚他们。
“降价!现在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的钛合金售价,已经低到了八十五美元,那么我们就直接降到七十五美元,看他们还跟不跟。”凌霜眼中寒芒一闪,掷地有声的说道。
楚浩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凌霜比他想象的还要霸气的多,一般对外,华磐的钛合金售价是九十美元,现在凌霜直接降了十五美元,也就是百分之十六左右,这真是太狠了。‘
要知道,外界对华磐钛合金的成本,一直预估的是在八十美元左右,而现在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的实际成本也就是这么多。
也就是说,之前安赛乐米塔尔集团的钛合金售价卖到八十六美元,比华磐现在的价格低四美元,这样的话,他们还有的挣。
而现在凌霜这么一说,直接将华磐的售价降到了七十五美元,直接突破了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的成本线。
如果他们真的坚持,还要价格比华磐低百分之五的话,那么他们的售价将在七十二美元左右,如此一来,等于说是,他们每出产一公斤的钛合金,就要赔八美元,也就是百分之十的成本。
如此算下来,说不得安赛乐米塔尔集团,每年就要亏损十几亿美元,甚至二十亿美元。
要知道,华磐占据了百分之十的钛合金市场,而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占据了剩下百分之九十的市场份额。
照这样一算,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仅仅亏损,就要达到钛合金市场的百分之九,跟现在华磐特钢的营收差不多。
华磐特钢每年的营收大概就是十五亿美元左右。
但是有一点要知道,钛合金的市场是一个在高速扩张的市场,今年钛合金市场的百分之的份额是十五亿美元,明年或许就是十八亿,甚至二十亿了。
如果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再抢走一部分华磐的市场份额,那么这二十亿美元,他们亏定了!
而华磐顶多就是利润低一些而已,华磐的实际成本是四十五美元左右,七十五美元的话,华磐还有三十美元的利润空间,绝对不会赔本。
“也就是说,华磐最大的损失,也就是市场非但不能扩张,反而份额还会萎缩不少而已。”楚浩缓缓说道。
凌霜摇了摇头,“但是如果实际考虑的话,市场份额恐怕也不会减少,反而会大幅度扩张也说不定。我可不相信,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能够硬着头皮,宁愿赔本百分之十,每年亏损二十亿美元,也大量供应市场。”
“而实际上,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的选择只能是,要么放弃跟华磐打价格战,要么就是惜量供应,减少生产,以此来减少亏损。”
楚浩想了想,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欠的买卖无人做,这是绝对的真理。
刚才说那些汽车制造公司,航空公司的贪婪的,毫无疑问,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也是贪婪的,怎么也不可能忍受原本属于自己的利润,进入航空公司他们的口袋里。
更别说,这还不是什么小钱,而是二十亿美元的大钱。
全世界,利润能超过二十亿美元的公司,不过寥寥几百家而已,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就在怎么财大气粗,也忍不了这样的亏损。
“那么接下来,就看安赛乐米塔尔集团他们怎么接招了。”楚浩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