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雷富嘉又开口问道:“老虎,你那还招人不?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二叔公,您得了吧,老虎那里,清洁工都得大学毕业,咱村里几个大学生?”雷振强在旁边嘟囔着道:“好岗位做不了,当保安什么的,在哪不是做呢。”
“就你多嘴,哪有办企业是这样的。”雷富嘉瞪了雷振强一眼,再看看雷昊,就等着一个回复。
雷昊倒不觉得难办,投资公司进不去,刘兴东那边有岗位啊,其他客户那里也能消化一些,只是这人情可以给,但也不能随便给,一个村两三千人,青壮年都得多少?他哪安排得过来。
“我那边是不行,其他地方或许可以安排几个。”雷昊散着烟,早就对这种情况有了心理预期。
农村这地方,你有出息了,回家一趟,肯定会有人找上门,借钱、找关系都会有。
“几个人,不顶用,哎,我就是寻思着,有能力的话都出去工作吧,别在村里呆着了,这****的塘溪村,把我们那都搞烂了。”雷富嘉抽着烟,义愤填膺的说了起来。
雷昊才知道,这塘东镇近来还真是风云变幻,先是开了个造纸厂和洗衣粉厂,现在又想弄什么火力发电厂,钱是来了,企业也弄来,但污染也大了。
雷厝村比较悲剧,正好处于塘溪下游,村民们半年前还能在河里游泳,半年后别说游泳,洗衣服都嫌水赃,加上种植、养殖这些东西的影响,村民的日子可不好过。
“也是我们倒霉,正好就处于下游,要是塘溪村的上游,那还不是吃得饱饱的。”村委书记雷民隆道:“镇里也是没办法,要发展就要牺牲一部分人,咱们恰好是被牺牲的那一部分。”
“屁咧,依我看,绝对是收了钱,要不然那两厂子的排污怎么会没人管?把水源搞坏了,又准备着弄火力发电,以后呐,这空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妇代会主任黄春芷骂了一声。
雷昊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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