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化一脸惊喜,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会有假?玉成与我情同手足,我二人乃是患难之交,帮他渡劫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何惊奇?”张翼轸不解方天化为何如此。
方天化痴呆半晌。忽然后退数步,冲张翼轸长揖一礼,说道:“方天化多有得罪,还望恩人勿怪!只因方某来元洲之前,曾与一人相识,并得此人恩惠,救我性命。而此人正是万年温玉所化,由此方某对木石化形心生感念。憎恨所有贪图木石化形灵性之人。”
原来如此,张翼轸忙扶起方天化,感慨说道:“方兄不必计较,下与木石化形交往甚多,深有体会。不知当初救下方兄之人。现今如何?”
方天化长叹一声:“只可惜他未渡过天劫,灰飞烟灭于天地之间,可怜,可叹!不过他渡劫之前。心有所悟,说是木石化形虽然化形为人,却是未得人性不沾人气,若是入世历练得凡心,将一身飘然之气沾染人间烟火,再后从人间的污浊之气脱影而出,才是木石化形的大成之境,到时自可避免天劫降临。可如常人一般修至飞仙之境只可惜,他有所感悟之时却为时已晚,终还是被天雷所杀,令人扼腕叹息。”
张翼轸自然知道应龙与天帝有仇,怨恨天帝将他打落凡间,想到此处,忽然心掠过一丝疑问,忙问:“应龙,你一直猜测是天帝将你打落凡尘,但是照你所说,你天之上,神通广大连天帝和魔帝也退让三分,天帝怎会甘冒巨大风险,亲自出手偷袭你?”
应龙气呼呼地说:“当时的详细情景我也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记得被人突袭之下,猝不及防才坠落凡间。试想,天庭之上除了天帝之外,还有何人有如此神通,能够一击得手?即便是魔帝亲自出手,拼了全力也未必能奈我何!天帝却是不同,他可以借助天地之威,同时辅以天地大阵,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再加上当时我不加防备,是以才有现的劫数。”
张翼轸沉吟片刻,却是说道:“我看未必真是天帝出手我看来,天帝是天地之主,好歹也身负天命,即便少有私心,至少也远比魔帝公正大义,否则心不正行不端,天道也不会容他!况且天帝自诩一人之心可代天心,不会自贬身份暗出手害你,此事恐怕另有玄机。”
应龙却不认同:“不对,肯定是天帝所为。若非是他要置我于死地,将我打落凡间之后,何必非要开启天雷阻挠我重返天庭?再者上次铁围山之,如果不是天帝暗许,何人能够私自改天雷?翼轸,你是飞仙不假,不过并非是说飞仙一定心向天帝,何况天帝老儿绑你亲生父母,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你还要替他说话,当真气煞人也。”
张翼轸倒也并未因为自身是飞仙之故,才对幕后之人是天帝一说心生怀疑,而是不知何故,总觉事情颇多诡异不解之处,以堂堂天帝之尊,竟然会行此圈养地仙的宵小行径,手段也过于下作了一些。毕竟天帝身具天威,若要让飞仙为已所用,有的是法子,何必大费周折,非要惹得天怒人怨将五洲之地变为地仙怨恨之地,岂非自绝于世间地修道之士?
此举,非但大异常理,且无比低劣,以天帝之智,不可能做出此等得不偿失之事。莫非真如他先前欺骗花非之时信口开河所说,真是三天官假借天帝之名,私自行事?
此等想法无从证实,除非亲见天帝才可得出结论,否则只是妄自猜测。张翼轸暗叹一声,先不管五洲之事究竟何人所为,反正事已至此,五洲已破,飞仙被杀,就算幕后之人不是天帝,以他现今情景,恐怕也不被天帝所容。
等等,张翼轸骇然一惊,万一五洲之事并非天帝所为,说不定囚禁他亲生父母之事,也不是天帝之命,另有他人。真是如此的话,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背着天帝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为奇怪的是,以天帝之能,难道丝毫没有察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