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玄真子说过,此脉由头顶直至会阴海底,悬于人体之内,初成者为绿色,成者为青色,大成者为蓝色,因位于人体之,故名脉。张翼轸已由先前对脉将信将疑到如今的深信不疑。
张翼轸自出得未名天以来,一直并未得了空闲将脉炼化,不过却也没有刻意修练脉,为何飞仙一成,脉也自行随之提高境界,竟然上升到了成之境?
既然他死讯传出,或许也可令无明岛和无根海不再前往无天山和东海闹事,暂时也可得一时安宁。而他正好与老者来此铁围山寻宝。老者有心借他之手得到量天尺,他又何尝不想借助老者之手对抗魔门?且张翼轸心有所悟,此老者若他没有猜错,真是那人的话,那么他助老者拿下量天尺之后,老者即便不会对他感激不,至少也不会与他为敌,甚至还可相助他一二。
张翼轸便拿定了主意,先不回东海和无天山,阻止潘恒拿到量天尺成就天魔是为大事,不可马虎。若是得空,他也正好趁此机会好生修练一番,也好稳固了飞仙之境,才有与潘恒也好,无明岛或是无根海的飞仙也罢,有上一战之力。
起身站起,推窗而望,万道霞光由东方升起,照得天地一片金黄。张翼轸心境渐渐恢复平和,右手轻轻抚摸脖间铜镜,心想起先前每次过铁围山之时铜镜都会自生感应,发热发光,昨夜夜入铁围山,铜镜却再无丝毫反应,难道是紫金钹之烧坏了不成?
紫金钹之经真阳之火的焚烧,张翼轸身上之物,除了铜镜和声风剑之外,对,还有灵空所赠地那本丝毫无损,其余之物或烧毁或化为乌有。再一细想,初入紫金钹之时,呆坐之后,身上衣物皆化为灰尘,便有许多随身物品消失不见,也不知去了哪里,比如当初戴婵儿所赠的断为两截地金错刀,还有数枚沧海月以及玄冥所赠的息影之水,等等。
能得以不死已是万幸,身外之物,倒也无须过于意。张翼轸所惋惜的却是无字天书已被烧毁,虽然他如今已是飞仙之体,但无字天书毕竟是亲生父母所留之物,毁掉也是可惜。不过好铜镜仍,倒也可以当作信物。
按下亲生父母之事暂时不想,毕竟当下还是潘恒之事要紧。只是让张翼轸难以接受的是,红枕得他相助,竟然修为大涨,地魔大成。地魔大成之境,远地仙之上,不比飞仙差上多少。也不知红枕体内气息是何等怪异法术,而红枕也有此机缘,得他相助,随后又炼化吸收了铁围山怪兽凶鸟,两相结合之下,竟是一举堪破人魔与地魔界限,飞跃晋身。
让张翼轸不解的是,红枕成就地魔之前,还是对他柔情无限,地魔一成,便冰冷无比,与先前判若两人,且已然完全倒向魔门,还口称与他势不两立。一想起红枕所受磨难所经历的波折,张翼轸也是无比感慨,心对她难有一丝愤恨之意。
不过此举地意外收获却是见了清无一面。不想昔日三大道观的清虚宫掌门,却被罗远公害得如此下场,也令张翼轸是痛恨罗远公地无耻行径。若不是潘恒侧,张翼轸早将罗远公钉死当场。可惜潘恒修为太高,而他当时正好恢复清明,猛然发觉体内仙力不支,是以老者提议三日后再行定夺,倒也正全他意。
翻手间取出清无所赠的三色堇,张翼轸仔细查看,只觉其上仙气缭绕,倒也和他的流光飞舞有异曲同工之妙。伸手一摸仍然系发梢的流光飞舞,触手生软,只是其内灵气全无,经紫金钹一事,流光飞舞虽然未被毁去,却是灵性被灭,再无护体飞空之能。
紫金钹不仅害得张翼轸险些魂飞魄散,又毁他数件宝物,又让烛龙乘虚而入,操纵他达半年之久,如此深仇大恨,他日定要找无根海讨回!
将所有事情理顺一遍,张翼轸正要推门而出,找老者商议一二,忽听门外传来老者的惊呼:“不知何方神圣大驾光临,若再不现身,休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