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栓子来接的,是几乎每座城市都能看见的乞丐,以乞讨为职业。
这就是乔哥的‘生意’,他手下养了一帮要饭的乞丐和看护管理这些乞丐的打手。
乔哥养的乞丐人数不下七十,每天跟上班似的,散布在江阳或是周边城市,行乞要钱。
这一行叫诈门,在下九流行当里也叫“牙“”伢“或“时妖”,取的是红口白牙一张嘴,上下翻飞两厢说之意。在古代,这一行专指坑蒙拐骗,装神弄鬼的巫婆,又或者做贩卖人口生意的人贩子,例如将良家妇女掳去卖给青楼,将孩童拐走卖去做仆奴。
拐来的孩子要是年纪稍大,敢于反抗就把双手双脚卸了,割舌穿耳,令他们去沿街乞讨。
这是古代最无人性,让人发指的五大行业之一。
现代社会法制健全,该行业再不敢像古代那么猖狂,无奈下换了一种形式,就是蓄养乞丐,以行乞为工作,算是灰色行当。
行乞本身并不违法,所以他们这样的人,活得居然颇为滋润。
当然,要饭只是乔哥众多产业里的一个。
众所周知,凡是要饭的,大多手脚不干净,顺便碰个瓷,顺手偷点东西都是家常便饭。
他们这伙人一贯做些颠倒黑白,没事还要硬赖上你讹钱的事。前阵子乔哥的母亲做眼部手术,要是他们能忍住,不在这上边动歪脑筋把钱讹回来,那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职业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乔哥亲自出面,还把事情搞砸了。一行人进了公安局,万幸没带出以往做过的其他事情,算是有惊无险的又脱身出来了。
不过这口气乔哥并不准备就这么咽下去。
此时,栓子的车在市内各处转来转去,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先后接了六七个乞丐,上车后都老老实实的蹲在车座放倒后腾出来的空间里。
接了这些乞丐,栓子不急着回去,又把车开到一处小区外停了下来。
后边的乞丐们对栓子异常畏惧,没一个敢出声,车里静悄悄的。只有副驾驶的同伙,偶尔和栓子说上几句话。
二十多分钟后,天色完全暗下来,街旁的路灯逐一亮起。
栓子突然伸了下手,让副驾驶的同伙看向小区门口。
小区门口走出个身形富态的胖老太太,手里牵了个小男孩,一看就知道是奶奶领着孙子出来散步。
类似的情景在大街上每天都能看见,再寻常不过,栓子却精神一振,仿佛找到了‘猎物’。
“红亭小区是处老小区,附近没有监控覆盖。那个老太太叫王文琴,牵着的小孩是她儿子的孩子。只要不是特殊情况,她都会领着孩子在晚饭后出来溜达一会。我盯上这老太太有十来天了……”栓子对老太太的情况了如指掌,开车尾随在老太太身后,同时给副驾驶的同伙介绍情况。
“要动手吗?是下绊子抓羊,还是设套赶羊……”同伙问。
“设套子赶羊什么的太费时间,直接叼走吧,这个位置没什么风险。乔哥今天心情不好,咱们带些礼物回去让他高兴高兴。”栓子呲着牙说。
几分钟后,老太太带着孙子拐了个弯,走上一条行人较少的马路,别克车瞬间加速,从后边来到老太太身畔,副驾驶的男子跳下车冲到老太太身后,一把抄起她身边的孩子,回身上车,动作熟练之极,前后不过数秒钟时间,别克车便扬长而去。
“快来人啊,抢孩子了……快来人啊,抢孩子了……”
老太太反映过来,发了疯般大喊,可别克车早在黑暗里绝尘远去,片刻间就无影无踪。
栓子和同伙得手后把车开进一个胡同,从容不迫的换了副车牌,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这才对视一笑,开车回返。然而他们没发现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别克车后边,悄悄跟上了一台车。
此时车里的人远远盯着别克车,目中怒意涌动,毫不掩饰。
同一时间,王洛从棋风山的别墅开车出来,往市区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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