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宗内每年派出一个地桥境修士,各分院每年派出三个弟子驻守西北,已然十分困难。现今再加五倍名额,还要增加四个地桥境,无异于撕肉断骨之痛。说不好,哪一场战役不小心,这些修士全部折在西北也大有可能的。
好好一场开谷大典,竟然落得如此结果,只怕任何人事先都没有料到。
掌门李青云自然坐不住了,自打消息传过来,就没有合过眼。
若是处理不好,他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万般努力,多半要因为这一次跟头,通通付诸东流了。
“诸位,事关本宗兴衰存亡的时候到了啊!”
他颤巍巍地说完这句话,便带着宗内众院主,分头去宏然宗盟和常元宗,把所有能找到的关系通通找了个遍。
只可惜往往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此事因关乎重大,影响恶劣,后果严重,谁也不敢开口答应。
往日的交情到了此刻才现是薄纸一张,李青云急的一夜白了头,在自己的住所内踱了整晚碎步。
临到天明,终于下了狠心,请出他已故师尊的信物。
颤颤巍巍捧在手中,睁着一双满眼血丝地眼睛望着:
“师尊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得请您老人家出马了。”
接着,一大早便找到了常元宗某位天人境后期的大修士,双手奉上了信物:
“前辈,此事关乎我云隐宗生死存亡,烦请您一定要为我们说一句话啊。”
那位前辈伸手接下了信物,拿在手里看了看,眼神微飘,似是想起了故人的风采神貌,半晌才问道:
“我曾向令师许诺,出手帮他五次。现今已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
李青云红着眼说道:“晚辈别无选择。”
那位前辈又说道:
“我寿元趋紧,一百年前就将宗内的世俗职务撂下了,不管杂七杂八的勾心斗角,蒙头只顾修炼,故而影响力大不如从前。”
“况且,贵宗涉事有诸多难言之隐,即便我亲自出手斡旋,也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
正说着,却瞧见李青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邦邦见响,不一会儿脑门便磕烂了,鲜红的一滩血印在了地上。
“好罢,”那前辈叹了口气:“不过有一件事,咱们得先说清楚。此次不管成与不成,这信物我都要收回了。”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李青云抬起了头,长长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