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晓鹤道:“我在广播台做主持人呢,然后也在一家茶馆说相声,但是说相声确实不挣钱,所以得兼着职。”
何向东道:“哦,这样啊,可是你这回要来北京,你在东北那边的工作怎么办?”
洪晓鹤道:“没事,我已经辞了。”
何向东一愣:“已经辞了?你这么果断啊?这叫什么,破釜沉舟啊?”
洪晓鹤笑着,他一笑脸上的肉就都挤在了一起,眼睛就显得特别小:“我喜欢说相声,以前在东北是没法子,说相声挣不来吃饭的钱,所以才做的兼职。现在有了你们向文社这一块说相声的好地儿,我当然得来啊。能好好说相声,又能挣钱吃饭,多好的事情。”
何向东也笑了:“呵呵,你就这么笃定我会留下你?”
洪晓鹤道:“手艺人凭能耐吃饭,本事不是吹得,得真有才行,您大可以瞧瞧我的能耐,您要是觉得我的能耐能卖钱,那您就赏饭。”
何向东看着洪晓鹤的眼睛,含着笑意点点头:“好,你也是痛快人,舞台就在前面,再过几个小时就到晚间场子了,能上吗?”
洪晓鹤点点头道:“好,我都可以,不过您得给我配一个量活儿的,不然我一个人就得说单口了。”
何向东微微有些讶异:“你还会说单口?”
单口相声可难,这不是人人都能来的了的。
洪晓鹤道:“是啊,拜师学过。”
何向东问道:“有评书门户?西河门的还是评书一门的?”
洪晓鹤道:“是评书门的,师承马枢机先生。”
何向东微笑着真挚说道:“那你得管我叫师叔。”
“啊?”洪晓鹤一愣。
……
洪晓鹤其人,何向东是第一次见他,对他也不熟悉,业务方面就只能是让他上台试试看了,试试活儿,看看这人的水平。
何向东也给他找了个量活儿的,管洪,也是一个大胖子,管洪现在也还没固定搭档,他都是换场上的,让这两人搭一场试试看,要是合适的,就先这么配着。
洪晓鹤和管洪两人见了一面之后,也就找了个地儿,两人对活儿去了,晚上演出还要用呢。
另外,今晚上这一场,还有一个小家伙要上场了,就是高刚龙,这孩子终于要上场了,不过不是说相声,而是开场上去唱一段快板。
他足足在向文社学了两年了,这才能有上场的机会,这孩子脸都紧张红了,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焦急焦心啊。
说不着急是假的,跟他同来的陈博都已经能上场说相声了,可他居然还是第一次上场,但是急也白急,何向东不点头他根本上不去。
说不害怕也是假的,谁第一次上台不紧张的啊,又不是个个都是何向东这样的变态。
反正不管怎么说,小高同学的第一次演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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