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点头道:“诶,我记下了。要不要我也写个字当回礼了。”
高老师都被逗乐了,礼盒那扣子半天没合上。
……
这一场演完了,到了后台,高老师也没多待,饭都没吃马上就走了,何向东也没见着他。
下午场演完了之后,演员们在茶馆里面吃饭了,现在向文社的伙食是四方茶馆负责的。
而何向东则是跟张文海在办公室里面谈事情,窗户大开着,散了一下午的烟了,这房间里面还能闻到烟味,这群孙子前面到底抽了多少啊。
何向东泡了一壶清茶,放在茶几之上,他和张文海两人啜饮了几杯,嗓子眼鼻腔都舒服了许多。
何向东还在啧啧称奇:“真是没想到马老师居然会送字过来,我之前连句话都没跟他说过呢,以前也是远远见过几次,真是没想到。”
张文海靠在沙发上,他走路的时候肩膀是歪着的,现在坐着靠着了,反倒是正的很,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何向东。
何向东见张文海半天不说话,便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等他发话。
张文海瞅瞅何向东,问道:“你该不会以为那副字就是护身符了,从此万邪不侵了吧?”
何向东也正经了起来,摇头说道:“那到不会,我倒不至于那么天真,邪念贪欲可不是一副字能挡住的。”
张文海点点头:“嗯,你心里清楚就好,那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何向东眉头皱起来,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的向文社太势单力薄了,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何向东叹声道:“咱们现在的向文社就是一个傻小子,净挨揍了,也没法还手,顶多骂两句街,该挨的打一点不少。”
这也是向文社的目前的窘境,包括前一段时间的濒临失传传统相声专场,那也是向文社在向社会各界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如果没有那次演出,说不得这次的风暴会更加猛烈。
张文海却目光灼灼看着何向东,看的何向东心头发起了慌。
张文海眉头皱了起来,略带责怪说道:“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犯糊涂了。”
何向东怔怔看着张文海,微微有些错愕。
张文海却是站了起来,缓步踱到窗边,边走边道:“你知道在主流层面上咱们是吃着亏的,干嘛非想着在这里跟他们争锋呢,不管咱们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搞不过人家的。”
“相声是一门民间艺术,它最大的依仗不是权力也不是地位,而是观众,只要有观众的支持,相声这门艺术就死不了。咱们向文社只要有足够观众支持,任何人都拿咱们没辙。”
何向东眼中浮现出了明悟之色。
张文海已经走到了窗边,缓缓转身,盯着何向东在看,他眼中也有怒火:“主流层面我们不是对手,但要论及这天下的相声市场,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说了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