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恼道:“我这些同僚一个个都拒绝了,偏我这回醒悟得晚。现在再说不去,王储殿下该要记恨于我了。”虽说啚炆在王都无实权,可毕竟也是一国储君,万一哪天真上位了,还有他慕积的好?“可我今晚若是去了王储的夜宴,就是形同声明。后面其他人,包括监国大人,估计都要将我归在储君手下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比起啚炆,他当然更在意乌谬对自己的看法。这两者本来就没有可比性,好像问一个人愿意吃咸菜干还是燕窝鲍鱼一样。
两头都不想得罪的结果,就是两头都为难。并且从这里往深了想去,啚炆此举也不是任性而为,必然是要在大都里面挑淹拉拢合意的贵族,以壮声色。
联想乌谬凯旋当天,广场上的盛况,宁行倒是对这个所谓王储有些同情了。
地球上只有凡人,王朝更迭频繁,谁都别想多活五百年,所以太子活得降点、寿命长一点,是很有可能接过父亲的大位。而在这里么像啚炆这样的倒霉孩子顶着储君的名头,其实只是个备胎,啚末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能继位为王。偏偏这位沙度烈历史上位特木罕修为高绝,目前看起来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只不过最近闭关不出,只将国事都交由好兄弟乌谬打理,基本没有啚炆什么事儿。
没有实权,啚炆在王都也不可能折腾得出什么风浪,乌谬也就由着他肆意妄为,不加干涉。只看啚炆在王都广场上飞车横行,眼中无人,就知道乌谬纵容他到什么程度。
如果她是啚炆,离至高王位只差一步之遥,然而这一步就是天堑,今生恐怕都无法逾越过去,她也会郁闷坏吧?再说乌谬实在风光无限,被奉作国民男神,任谁在他的完美光环笼罩下,都只会黯然失色吧?
偏偏无论啚炆怎样折腾,王都的人们也只会称赞监国大度,所以他想必更加暴躁,否则不会因为自己的侍姬看监国看得出神,就直接将她处死。
慕积愁白了脸,“重泯”却道:“慕积大人是不愿意投靠王储殿下?”
慕积“嘘”了一声,赶紧摆手:“这话不能乱说。”
然而意思还是那么个意思。
长天想了想,忽然道:“只因殿下未掌大权?”
慕积叹了口气。何止未掌大权,对啚炆和他的亲信来说,想要亲临王位,那可是一眼也看不到痉的等待啊。慕积志在王都,这个时候也是不愿意掉进啚炆的大坑。
“那么,以后呢?”
慕积听得一怔:“什么?”
“听说我圣族最多再有两年时间,就要进军祖先的故乡了。到了那里以后,殿下仍然不能手握权柄吗?”
这话一说出来,慕积顿时觉得脑猴有根弦被触动,余音袅袅不绝,千头万绪都一并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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