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得好!”宁行笑眯眯地一击掌,“同理可证。我所作的不过是从山岭那般巨大的大衍鼎身上,剐了指甲盖大谢块定魂铜下来,你既然把它当人看,不对,是当顶头上司看,那么就相当于人身上掉了根汗毛,根本没有实质性损伤,我说得可对?”
秦广王和转轮王互视一眼,均觉不妥。可是大衍鼎被削下这么一虚铜片,好像、似乎、的确于它本身没什么大碍,它依旧是镇界之宝,威力不曾减损分毫,孟婆汤也照淌不误,这一点却不可否认。
果然宁行道:“既然我对它根本没有造成致命伤害,那么它后面又下红雨又旺孟婆汤,只能说它自己脾气不好,难道要怪在我头上吗?它要是变作疯狗去咬人,难道还是我传染给她的狂犬产?”稗,这么说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在弛人,包括长天自然都不知道狂犬产是个什么东西,但料想来不是好话。她气哼哼继续道:“你们若真这样重视因果,何不重新推论一番?就事论事,我偷了它身上的定魂铜确实有错,给些相应的赔偿也就是了,却和地狱道的震荡扯不上关系。话说回来,这大鼎如此傲娇无礼,只凭一己之私就擅自扰乱地府秩序,你们怎不去捉弄它来问罪?难道地府的律法不是众生平等,还要像阳世凡间一样看人下菜吗?”
这时就连长天也要佩服她了。这休子凭着两张薄薄的嘴皮,三言两语就将责任泰半推到了大衍鼎身上。听她这么说下来,似乎他们潜入地府窃权魂铜只是新,与地府发生的震荡当真没什么关联。
她的言辞妙就妙在,谁知道都不是这么回事儿,可是真要找出反驳她的话由,一时又无从辩起。
这时候,地面再一次震颤起来,幅度之大,前所未有,似乎连大地都对即将发生之事满怀恐惧。
在躇有人不消抬头都明白,第五波,也就是最后一波大浪即将杀到。第四和第五波浪潮的间隔时间,居然只有短短不足二十息!
宁行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一波大潮能将黑石坝完全击溃了:
旧力未去,新林生。这根本就是两**潮叠加在一起的威力!
转轮王抬起秀眸,看秦广王兀自皱眉,不由得好笑:“你满口胡言,不就为了多拖耗时间?”他轻轻曳,“休要再做这无用功了。我知道巴蛇愈合之量大,可是我们留在他身上的伤势,短时间内是好不了的。”
明知灭世将至,宁行还要这么东拉西扯,其实也就要为长天多争然些时间。方才她也看得分明,长天为了回护于她,后背硬吃了秦广王一记玉笏,那砰然一声沉闷得她到现在都还心疼不已。
阎罗的一记绝杀,哪是那么容易捱的?长天必然已经负伤。
这时她再转头去望长天,不由得一惊:他脸上那一道浅浅细细的划伤,居然到现在还未完全愈合。宁行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巴蛇的生长之列多强大,鲜少有人比她更清楚。昔日与鬼王尸陀舍一战,他受的创伤可谓是转眼即愈,生命量大得无以伦比。怎地这次秦广王留在他身上的伤口,居然就迟迟不能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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