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闻伯既然来了对付她,那么阴九幽分身就是去伺机暗算汨罗了。她自然对汨罗的狡诈有信心,可是阴九幽分身擅识人心,原本在德水城里布下一局就几乎暗算到汨罗,所以忍不仔这样一问。
几何又是什么东西?长天冷冷道:“他好得很,涂疽到他和阴九幽分身的时候,他二人已经对峙了好一会儿。他的神魂所受损伤比你轻得多,几乎是一回归**就活蹦乱跳了,嘿,死不了。”骚狐狸一大早就屁颠屁颠跑来想见她,结果当然是被他拦下了。凭什么罪魁祸首一身逍遥,他的小乖却要躺在车里头养伤?两军之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能对盟军主帅出手,待得广成宫之战结束,他要把这狐狸的皮剥下来当褥子用!
嗯?不对,她也睡在他的床上,岂不是要碰到这张狐狸皮?那么还是挂去马厩好了!
他一边思忖,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沿着她的唇线轻绘,又轻轻探了进去。她闭着眼,脸却慢慢红了
长天望着她俏面上的红晕,突然道:“在梦中,他可曾对你无礼?”
宁行心中一跳,晓得一个答不好,他就要去寻汨罗晦气。三军即将会合,这时机却极不恰当,于是她转眸瞪了他一眼道:“没有呢。”
长天金眸紧紧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然而只见到这丫头明眸如秋水,清澈得一眼能望到底,于是心里那团闷闷的火气也慢慢降了下去。
她概自己肩膀嗔道:“好冷,你要冻死我么?”
好半晌,长天才轻叹一口气,车内气温跟着上升,重又变得暖意融融,她也再度昏昏欲睡。
不过她没忘记心中的疑问:“阴九幽分身被烙哟震之后,分明已经不能再掌握梦中世界了,为何还能将我们迎进假军营之中?”
“的确不能了。你们望见的隐奉联军驻地,乃是他动用了魂力做出来的陷阱。人类的话本子里不常有这样一出戏么:书生只身赶路,夜宿富户家中,又得人家的妙龄女儿半夜来红袖添香。直到天明睡醒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睡在路边的破庙,或者干脆就是乱葬岗当中?”
这是她逛庙会时拖他看过的台戏,草台子戏班演得相当拙劣,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看进去了。宁行啧啧称奇,听他接下去道,“恶鬼尚有这般能力,何况魂修?当时你在军营中可是看不到熟面孔?”
她想了想:“是呢,当时我还想着弱萍怎么没来迎我,还有黑狼和七仔等人也不见了。”
长天颌首:“阴九幽分身化出来的嘲再逼真,也不能无中生有。他不知道你身边时常有哪些人围绕,自然幻不出弱萍等人。”
是呢,当时军帅主帐里头的摆设也很模糊,只不过假长天一进门就用自己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催她进入里间。她只顾着提起全副心神对付他,哪有空再看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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