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有几分明白:“说明它并不将凡人放在心上?”
“不错,我们现在皆为凡人肉身,大概不被它放在眼里。”他顿了顿道,“现在我们要担心的,反而是玄武。她若抓不到沉夏,恐怕会搜寻整个山谷,所以我们还是早些赶到与沉夏约见的地点为好。他有遁地之能。未必会比我们晚到。”
她想了想,突然吃吃笑道:“沉夏被我们摆了这一道。估计憋屈得几欲发狂。”
长天看了她一眼,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你以为我招徕玄武,只是为了迫他答应我们的条件?”
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以示迷惑。
这丫头,终归还是太嫩了,长天轻叹一口气。他走得虽快,意态却很悠闲,仿佛是在巴蛇森林里散步,然而他口中说出来的下一句话,却让她骤然抿紧了唇:“沉夏不会放过我们。”
她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沉沉道:“你说的对,他不想让我们离开云梦泽。”
其实他从黑魇镜匣中摸出黄色光球的时候,就预想到了最重要的一点:他身具乙木之力能够诱捕木之精,而沉夏手里有沸焰地蟒珠,貌似双方可以各腮需,实则在这一郴易中,双方的地位根本就不对等,理由很简单:他们不过是凡人之身,而沉夏在固隐山河阵当中却是bug一样的存在,力量上的差距,决定了他其实可以随便将这两人搓圆或搓扁。
这种情况下,要怎样才能防止他突然反咬一口?那就是要加大自己手里的筹码了。宁行也知道这些,然而长天想得比她更长远,那即是破阵以后的事。
要知道,固隐山河阵被打破之后,他俩还身处云梦泽之中,仍是**凡胎,而沉夏却已经冲破了数万年来的桎梏,这个欣界当中还有谁是他的对手,还有谁能够制约他?他和长天、宁行在固隐山河阵里头产生了不少矛盾,难道会放这两人出去,恢复神廉后再来寻他的晦气吗?撼天神君可是与玄武并列的神兽,一旦回复本来力量,难道不会寻他晦气?
打人一拳,就要防人一脚。那么这件事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他们手里的筹码太少了,和沉夏交易过后就半点不剩。既然己方已经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那么若要令自己更安全些,只有一个办法——削弱对方手里的筹码。在第四幕天地里,玄武已是神兽之身,怎会让沉夏毫发无伤地离开?
他伤得越重,对长天二人的威胁也就越小。
说到这里,长天突然道:“依你之见,沉夏从玄武手里全身而退的把握有多大?”
这话问得好没来由,宁行正是一头雾水,脑海中却有个声音回答道:“八成。”
她这才想起,长天是携着黑魇镜离开的,这个声音就是镜灵。只听长天道:“倒比我预料的还要多一成。”
镜灵很有把握:“那是自然。他手里握有山河阵,虽不知道怎样得来那东西,却能提前引发他的厚土之力。他当然斗不过玄武,但边打边逃却还没甚问题。若我没猜错,现在他该往东边而逃,尽量将玄武带离我们越远越好。”
厚土之力 ̄行听到这个词,脑海中嗡地一响,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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