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杏眼瞪得溜圆儿。绷浅怒都写在里头,他心里痒痒地,低头去亲她眼睛,吓得她直闭眼。他顺势从眼角吻了下去,含猩的耳垂,随后在雪白颈项上细细啃了几口。
久违的酥麻漫上心头。这家伙对付她最是拿手,现在她感谢自己的声带还不能发声了。否则又要发出那般羞人的声音。
他噙咨的下巴用力吮吸,直到她都感觉到微微刺痛才放开。
不须拿镜子来看,她都知道下巴上被种了草莓。他最拿手的就是趁人之危。欺负她一个手足无力的才。
长天当然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他的吻越来越滚烫,似乎都能灼烧她的剪。在咬上她的咽喉时,他略带喘息道:“我想你甚久。快些好转!”
这是他一贯式的命令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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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争气得很。第三天傍晚就能发声了。
她说出来的第一个字是:“水。”久未开声,嗓音略带两分嘶哑。侍立在侧的婢女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岔了,直到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才欢天喜地地赶紧倒水去了。
结果两刻钟之后,长天就赶了过来。
他概她的下巴,笑吟吟道:“说两句话,给我听听。”眼底却有遗憾一闪而过。
这两天饼各种欺负。她连出声反抗都不能,只好凭传神的双眼来谴责他。真是太有趣了。她的情绪都写在双眸中,根本隐藏不住,真不知道她击败过的那些敌人,为什么会折在她手下?再说现在咽部和面部肌肉恢复正常,说明她重新拥有了吞咽和进食的能力,以她的面皮之薄,被他口对口地喂药这种事恐怕是打死不肯的了。
宁行为之气结。这是逗小猫小狗的语气罢,他眼中的失望情绪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她敏锐地逮住了。这个外表冰山、内里腹黑的男人,一定是嫌她好转得太快,他还没欺负个够本!
“不说!”她闷闷道,随后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你身上有血气,与人动手了?”声音还有两分喑哑,却是越发流畅了。
长天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道:“鼻子很灵光嘛。”负责动手刑讯的是涂尽,他只是站在一边观看而已,只是忘了这丫头的嗅觉灵敏远超其他感官,这大概是贪吃鬼必备的属性。
她眼中露出两分担心:“外界不太平?”
他的小乖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世道的确不好,他不想她烦心,只待她伤势痊愈了,再说与她知吧。“偶有不开眼的恤溜进来,无甚大事。”他轻描淡写。总有不开眼的蠢家伙,以为杀了她就能平息那许多纷争。
她对他了解甚深,知道他这般回复就是不愿她深究,当下转移话题道:“我想见见他们。”
“谁?”
她不说话,只是扁了扁嘴,有些负气。她返回隐流的消息,这两天大概是传遍了隐流腹地,不少老熟人想来探视,结果被长天一道命令全挡在逸仙居门外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便见客,可是长天白日很忙,通郴在她身边,只能夜里过来相陪。她越是不能动,时间也就显得越发地漫长难捱。
这三天来的百无赖聊,都快将她憋疯了!
长天也知道她过得不易,不过她性子原本过于跳脱,想在修仙路上再进一步,此刻乔磨砺之机,所以也硬下心肠,不让她见人。此刻见了她这般模样,心下柔软,只好凑近了道:“张口。若亲得我满意,我便让你见一见青鸾。”其他人都是异性,她此刻身体不便,不能相见。
这只色|狼,果然无时不刻都不会放弃轻饼的机会。宁行红着脸才微微张开檀口,他的薄唇就老实不客气地覆了上来,那柔软之物也借机顶了进来,缠的一阵逗弄吮吸。
果然她有了反应,尝起来才倍感香甜·天甚是满意,口中忙个不停,还记得传音给她道:“小乖,须得让我满意。”
满意的标准是什么?她纠结了v暗送躲。对方就是一阵穷追猛咬,哪里还轮得到她表现?
这厮,太积极了。
结果她ng了无数次。最后还是长天心软终于肯放过她,所以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才见着了青鸾。
青鸾快步走入这间香舍,第一眼见到宁行,目光为之一亮,随后脸上隐现梨涡,乃是在强忍笑意。
女主人双颊染晕、气色极好,尤其双唇红肿。水光润泽,极是诱人,显然刚刚才被采撷过。想起方才和长天大人错身而过。他脸上罕有的轻松,青鸾就知道这一对儿好事将近。
宁行脸色更红了,压走意板起脸,这才让青鸾勉强维持了面色的平静。
宁行往屋外看了一眼。轻声道:“青鸾。我沉睡了多久?”
她一上来就是这样沉重的话题,青鸾微微一怔,止住了笑容,也低声道:“快满三年了。”随后毫不意外地看到她汹微张,满面错愕。
三年,她居然沉睡了三年*怪她醒来之后,总有仿如隔世的感受,原来时间果然过去了很久呀。
这三年里。又发生了多少事情?
到底是练过真一诀。她闭目平复了一下心境,才接着缓缓道:“当日在白玉京之内。我顾不得七仔和鸠摩了。他俩后来如何?”
她开口先问这两人,青鸾心中即有暖流淌过:“鸠摩拖住了阴九幽的手下,连替身人偶都用掉了,最后力竭而亡。”
宁行“啊”了一声,心下难过。难怪当日白玉京内迷雾蒸腾的时候,她总觉得阴九幽的后着不会只有那么几下子,原来都被鸠摩舍生拖住了。她是渡劫前期修为,又满身剧毒,若真是舍了命地战斗,果然没有多少人能越过她这层防线。
青鸾见状赶紧接道:“不过鸠摩也出身凤族,有九死一生的天赋,虽然不像真正的凤凰那般强横,但重伤之后三次涅槃重生却是可以做到的。她早年与人争斗用过一次了,这是第二回生效。”
这些家伙跟着长天已久,说话都喜欢这样吊人?宁行一阵无语。
“长天大人寻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重新化为凤卵,与七仔共同被安置在白玉京的一间秘室之中。白玉京是华境广厦,若非大人与七仔有血誓感应,还真无从寻起。”青鸾说到这里,声音一顿,“鸠呢化为卵,宛若重生,心盟血誓也就失效了·天大人将这枚凤卵交给涂尽保管,念她忠心护主有功,要待她重新孵出之后,再令她自行疡去留。”
任何挟迫性的手段,都有漏洞。巴蛇用以约制隐流妖众的生长之力如此,阴九幽发明的心盟血誓也是如此。凤族独特的能力,令他们能在死后重得自由。
宁行心下唏嘘,遗漏了凤卵目前交在涂局中这样一个细节,接着问道:“长天自出了白玉京以后,又做了什么事?”
“天上居关闭了效镜,长天大人强行破界闯出,切断了白玉京和效镜的联系。”
她一怔:“那镜中世界的人呢?”她家长天不愧是专业搞破坏的。
青鸾道:“不清楚。多半是失陷在里面了吧?”她似乎鄙夷一笑,“伤了您的那个济世楼的楼主金无患,已经被神君大人所杀。天上居长老议席的长老们,大人因恼恨他们助阴九幽为虐,强行从白玉京闯出时,就没有将他们带出。我们离开中京之前,督务局派人前来拦截,神君大人带领兄弟们杀出重围。那一晚血流成河,我自入隐流以来,还从未打过那般惨烈的战役。”
她带去中京的隐卫才有多少人?身为地头蛇的督务局,又能派出多少人来阻截?两边人数根本不对等,再说中京之内向来卧虎藏龙遥想那般元鏖战的景象,都能让人心动神移,呼吸难以自已。
他们费了多大的功夫,才闯出来的?
青鸾借机瞄了瞄她的脸色道:“长天大人带着我们从中京返回隐流的路上,也遭遇了多次袭击≥大人分析,应是有人在背后怂恿。”
她用膝盖都能猜到是谁干的。“然后呢,他如何应付?”
“探明来犯的宗门。灭之。三次之后,就再也没人来寻我们晦气了,就此安全返回隐流。”
“”果然是长天会采用的手段啊。简单粗暴但是有效。青鸾脸上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来隐流这两年必是横行惯了。
说话间,外面有人来寻青鸾。
宁行躺在房中,倒是听得了大概,等到青鸾重新走入房内,她开口问道:“小阁主是谁?”
青鸾毫不意外她听能到,此时正皱眉道:“北方的天凌阁盛产金石矿物。皆是炼器的重要原料。它家与我们隐流这几年来生意往来频繁,天凌阁的小阁主,每次都会亲自押运货物。往返巴蛇森林。她事情太多,每次接待她都要费上不少功夫。”
“哦。”宁行微微闭眼,显然有些乏了,“这位小阁主。是男是女?”
“女。名为晏聆雪。”青鸾偷眼看她,果然发现宁行眉心微微一动,“每一回前来,她都会求见神君大人。头一次神君大人还肯见她,后面这几回都是推拒了。方才外事堂来报,小阁主想找长天大人,谈谈明年矿物份额配给之事。”
一切外客在巴蛇森林的需求,都要通过外事堂上报。
晏聆雪么?宁行虽未见着这女子。但凭青鸾的只言片语,第六感已觉出这女人恐怕是想要染指她的东西了。
听这要求正大光明。然而意在不轨么?
“去吧,报给长天知道。”宁行笑了笑,合上眼,“我困啦,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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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聆雪轻轻打了两个喷嚏。
立在一旁的瓶儿担忧道:“这巴蛇森林太冷了,秀可是染了点风寒?”
“怕是有人在嘀咕我。”晏聆雪摇了曳道,“这两日巴蛇森林中似乎有暗流汹涌,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们营却不知之事?”
正巧有侍女走了进来,向晏聆雪欠身行礼,笑道:“我家大人有令,向所有宾客赠送灵茶三百斤、五百年朱果十枚、玉膏三十封。请小阁主派人查收。”她后头跟着几名隐卫,一言不发地放下了几个红木箱子。如朱果、玉膏这类小物,用的也是红色锦漆盒子盛装,显得十分喜气。
晏聆雪奇道:“可是宗内遇着了什么好事?”撼天神君那人冷面冷情,居然会突然下令送客人东西,显然宗内是发生了大事,并且还是好事。
这侍女露齿一笑,显然也是喜不自胜:“小阁主当真聪慧!我家女主人已然苏醒,这的确是宗内的大喜之事,神君大人愿与贵宾共享喜乐,他令我等对贵宾言道:区区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晏聆雪脑中嗡地一响。
神君大人喜欢的那女子,居然醒了?早不醒晚不醒,敲在这当口。可她还没能令长天大人多看她一眼,这女人就已醒来,自己以后的希望,岂非更加渺茫?
她不要如此,她不愿如此!
她脑海中一片迷乱,还是瓶儿代她收了礼物,随后从怀中取了两块灵石将这侍女打发了,回头见着她脸色,着急地轻晃她胳膊道:“秀,秀,您别吓我!”
晏聆雪被她晃了两下,美眸才看过来,仍是充满了一片迷茫之色:“你不知道,我自三年前在中京看到他。他领着隐流的妖怪,以几十人对中京的数百人卫队,居然还硬生生占了上风。他谈笑杀人时,那般的风华绝世,那般的英雄气概。他,他挥剑的模样,这几年时常在我梦里出现,总能得这样的男子为道侣,我是死而无憾。”他又长得那般俊美,她每每午夜梦回,都要咬碎了帕子。哥哥也知道她对神君大人的念想,否则也不会每次都任她押运货物来隐流了。
瓶儿不满道:“小阁主,说什么生呀,死呀。这世上男人,您见过几个从一而终的?我们天凌阁在北方手握大权,隐流这几年屡屡与外部交战,法器武铠消耗很大,又岂能不重视与我们的结盟?神君大人的那位心上人若是心疼爱郎,心疼隐流,断不会阻在你和神君之间作梗。”
得她这一提醒,晏聆雪心中瘀梗渐消。她原本聪明。方才不过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现在静下心来,越发觉得瓶儿的说法可用。
她在屋内缓慢走了两圈v缓缓道:“你说得不错,那般男子岂能让一个女人独占?我听说宁行其人原本也没什么根底,顶多在这隐流内有些人脉人气,她对神君的助力,断断是不如我的。再说,我又不与她处处争宠,只要求雨露均分就好。想来。她也未必就不肯了。”
她咬了咬唇,对瓶儿道:“去找外事堂,就说我想见一见她。请安排一次会面。”
见她重新冷静下来,瓶儿放下了心,笑嘻嘻道:“好嘞。神君大人看着不好说话,可是他对宁行如此之好。可见也不是真正铁石心肠的。她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您自然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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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行接到外事堂的报告时,长天正在她房里,手里攥着两颗桂花糖。只待她将碗中的药喝了,就把糖塞进她口里。
多大了,吃个苦药还要三推四阻地,他也是满心无奈。
还没等宁行回答,他已经扬声道:“不准!去将这会面要求推掉!”
boss发话,立在院中的那名外事堂给事立刻大声应道“是”。连给宁行挽留的功夫都没有,一溜烟儿跑掉了。
这人也忒机灵了 ̄行心中恨恨道。脸上却是一派好奇:“天凌阁的小阁主是哪一位,为何要见我?”
长天淡淡道:“只不过是这几年与隐流有生意往来的北方仙宗,我昨日将你苏醒的消息通告全宗,随后就接到了众多想要面见你的请求,都让我挡了回去。”
她扬了扬眉:“为什么?”他越是说得漫不经心,她越觉得其中有鬼,这纯粹就是女人的直觉。他轻易将话题带开,更让她心生警惕。
长天睨了她一眼,轻哼道:“你伤体未愈,脑袋以下的部分都不能动弹,这样去见宾客,岂非弱了我隐流的名头?”话虽如此,眼见她醋意横生,他心里却有几分爽快,当下将糖放进她口中。
她张口将糖接了,心里却笃定:长天虽然一如既往地毒舌,但他不淡定了!
她还没吃药呢,通常情况下是骗不到这两颗糖进嘴的。想到这里,她转了转眼珠,顺势卷起灵舌,轻轻吸住了他的指尖。
十指连心,他顿时感觉到她口中的温润湿软,偏生她还用舌头轻轻扫过他的指腹,那般若有若无的滋味撩人心扉。看着她的红唇嘟起,吮吻他手指的模样,长天顿时觉得小腹一紧。
他眸底的颜色变成暗金,俯下了身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行?”她这几日一直不曾主动,莫非现在是开窍了?
他一变成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她对他的抵抗力就直线下降到180了。只听他用这般性|感撩人的声音说话,她就觉得身子麻了半边——好吧,本来她身子就是麻的』过至少在理智沦陷前,她还是赶紧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长天,我想沐浴了。”嘴里还含着一根手指,她说话有几分娇腻的含糊。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虽然长天每天都为她施放清洁术,但她生性喜水,从凡人时带来的习惯,更是觉得不沾水这般“干洗”根本洗不干净。现在提出这个要求的同时,都恨不得赶紧泡进热水里去。
他顿时微微皱眉,似在考虑。她赶紧软声央求道:“带我去吧,我浑身都痒得很!”
他也知道她的习惯,于是不再拒绝,吩咐侍女们先行备汤,他自己俯身将她抱起,走了出去。
逸仙居后方即是专为此地主人建好的浴殿,两处以封闭的甬道相联,她只着中衣也没有外人会看到。这还是她头一次进入浴殿,好奇张望之下,发现这里也承袭隐流一贯的风格,所谓浴殿,其实是一株空心的庞然巨木,直径都达到了近六十丈。这株巨木从外表看过去仍是郁郁蓊蓊,显然生机仍然旺盛,然而中间却是被掏空了改成浴殿。大概全南赡部洲除了隐流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宗派能够这般完美地驱动林木了。
殿内没有任何梁柱的支撑,更显厅堂广阔。只有几具楠木屏风。将泉眼彼此隔开。
巴蛇森林里的温泉数量不多,长天命人将最好的几口泉水引入浴殿之中,所以此时殿中除了常规的温泉之外。还有三种泉水,一种是青碧色的,色如美酒,久泡之后也如饮美酒,使人微醺,飘飘|欲仙;一种是乳白色,如同牛乳。泡可使皮肤洁白细腻;还有一种是暗红色的,色若铁锈,不过这颜色虽然吓人。但于祛乏解躁别有神效。
他缓步走过赭褐色的平整地面,将宁行轻轻放在红泉边上,吩咐了一下侍女,转身就要走出去。泉水边上的地面一律用打磨平的暖石铺就。汲取了泉水的温度。永远敝在温暖状态,即使平躺其上,也不会觉得寒冷。
“长天。”她突然从背后叫。
长天站定了,微微侧头,等着她的下文。
眼看侍女走过来替她更衣,她咬了咬红唇,鼓足勇气,结果发出来的声音还是细若蚊蚋:“我不习惯旁人近身。”
他的身体都僵硬了。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似乎听到了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咔嚓”一声碎成了八瓣。
这是她自找的}伤势未愈,他才好不容易想君子一回的!
“都退下。”他沉声道,以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走了回去,不想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浴殿里,很快就更显空旷了。“吱嘎”一声闷响,侍女们很有眼色,临出去之前将殿门紧紧关闭。
他除了鞋袜,跳入泉中,趟着水走到她身边。
他走路自然没有声音,但水声却瞒不了人。她听着水面上的动静越来越近,忍不住闭起了眼,双颊飞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这浴殿中蒸腾的水汽所熏。
侍女只替她除了一半衣物,如今玉体横陈,酥胸半掩,他都能看到月白色中衣底下半遮半掩的雪白吗,和平坦微凹的小腹,裤子被泉水打湿,紧紧地勾勒出修长浑圆的腿型。
长天凝望着她,喉结上下动了一动,轻轻抬手将她抱下来,一头青丝就慢慢浸入了泉水之中。三年未修剪,她的长发已经及踝,此刻妖妖娆娆地铺开,如丝如蛇,仿佛拥有生命·天托在她脑后的大掌顺着穴位一路按下,力道均匀轻柔,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了浅浅低吟。
好舒服,三年未练,他这一手按摩的功夫却还娴熟依旧。她紧紧闭着眼,耳中只有水波汩汩,听不到身前人发出的半点声响,她知道,这个原本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正在替她浣发。在通体舒泰之中,她的紧张感也慢慢褪去,紧跟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困乏。
嗯?不能睡,她还有话想问他!
宁行一个激灵,蓦然睁开双目,正好和长天的眸光精准地对上。他板着脸,下颌上肌肉缩紧,像是在极力压制,眼中的金光却灿烂得能将她灼穿。
他正在解她的中衣,像在剥开最新鲜的荔枝。灵活的手指偶尔触到她的剪,带出一点点异样的感受。她发觉自己又想呻|吟了,赶紧摇唇。
不过几息的功夫,她身上衣着尽去,不着寸缕。这具躯体若白玉雕成,在暗红色的泉水衬托下,几乎要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泉水顽皮地从她胸前浸过,很快又败给了这片吗,退潮时落下了细细密密的水滴,仿佛情人的眼泪·天死死盯着这些水珠从她娇躯上滑落,一瞬不瞬。
她觉得面若火烧,但更多的却是窃喜。她知道自己不是倾国之姿,但若论身材,却能打上连她自个儿都很满意的十分。
长天一声不吭,将她重新放回暖石上,抓起泉边的香露,开始替她涂抹全身。
那双温热的掌带有魔力,她在沉沦前赶紧先眨了眨眼:“长天?你怎么不脱衣服?”他直接跳下来的,现在还穿戴整齐呢。这不公平罢?
他闷哼了一声道:“你能帮我洗?”
“不能。”他火气好大。
“那就乖乖闭嘴。”
他的声音何止不悦,简直就是戾气十足,手下却是轻柔依旧。宁行垂着眼,小声道:“你若不愿意帮我,现在叫侍女进来也可以呢。”
他一手工作不停,另一手伸指勾起她的下巴,金眸在她脸上仔细扫视:“械蛋,你到底想做什么?”明知道是以身饲狼,她现在还胆敢勾|引他?
她左瞟右瞧,就是不看他:“长天,若是,若是我身体一直便这样了,你还会对我有兴趣么?”
他皱眉道:“瞎想什么?你的身体会好转,不出五日。”
她更难过了,眼眶都泛红:“便是说,如果我一直都这样废物,你就会讨厌我了么?会另找别的女子么?”
“讨厌你?说得好极。”他都已经憋得这样辛苦了,她还要将他架在火上烤!长天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拖入水中,用力吻了起来,“现在便让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第一份免费礼物,共5497字。咳,餐前开胃小菜,全订读者请直接至书评区置顶帖“粉丝验证楼”按要求领取。
仍是水汽弥漫,泉水的激荡已慢慢地平缓下来。
宁行跪伏在泉边的暖石上,雪白的背部弯成美好的形状,仿若绷紧的弓,长天从后面紧紧压住,埋首在她颈窝里,犹在重重喘息。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耳上,一阵难耐的麻痒,可惜她不能转头避让。“不要。”她小声说道,长天却很干脆地噙的耳垂,用力咬了一口。
“哼”她只呻|吟了半下,就再不敢开口了。方才她已经见识到了男人的欲|望有多可怕,现在可不想再招惹他。结果他亲着亲着,下面又有了反应。
感受到双腿间的小长天又要重振旗鼓,她忍不住呜咽一声。
她被吓坏了·天咬牙命自己松开她的双腿,这才抽身而出。他将自己清理完毕,又替她草草洗好,换上了一套干净衣裳,这才抱起她,大步离开浴殿。
这一回,她终于安静下来不说话·天一低头,看到她蜷在自己怀中,像魇足的猫,一双猫儿似的眼也骨碌碌直转,嘴角勾起,显然正在窃笑。
“你笑什么!”他冷声道,脸上却越来越红。
这个时候笑出声,他一定会活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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