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地叹了口气。还以为长天占据着她的身体时,会有小的激动呢。果然,只有自己是色女么?
疼痛大量消耗着她的精力。她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长天当了三天的君子。
使用了请神术之后,她身上的疼痛会持续三十六个时辰。这种撕裂了筋脉和神经的痛楚,加上肌肉的强力痉挛,与酷刑无异,绝非一般人能够忍受。她数次昏睡过去,又数次被硬生生痛醒。
关于这一点,长天虽然心疼,却只能用神通替她缓解,又想方设法令她入睡,而无法免除她的疼痛。这个向来娇滴滴的芯头却奇异地不怎么喊疼,反而和他开起各种玩笑,他只能从她泛白的脸色上,看出她正在强忍不适。这种情况下,他若还占她便宜,那还能算是个人么?作者:你本来就不是人啊。
阿离也常跑下来安慰病人,这个小姑娘又懂事又灵巧,只是有长天在侧,她的脸色总是怯生生地,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偷看他脸色。宁行奇道:“你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怕你?”
长天面不改色:“胡扯,我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而从第三天之后,疼痛终于远离了,留下的是绵软无力的感觉。她还是连懈头也动弹不得,这种情况会持续到第八天左右,那时她也许能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上几步。
过去几天里,她基本都处在昏睡当中,算是养足了精神,现在是睡也睡不着,动也动不了。她性子飞扬跳脱惯了,再不找点事儿来做,非疯了不可。眼看着她从泊中恢复过来,一双杏眼骨碌碌地乱转,又有了神采,长天充当柳下惠坐怀不乱好几天,现在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吸忍训,但凡亲热的时候,就将神魔狱的底层封闭起来。
于是这几天内,底层基本都不对闲杂人等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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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明城以北七十里,年家寨。
“阿离,把这盘果子给你宁姐姐端过去,好不好?”厨房里,传来一位中年女子的轻声叫唤。
阿离正在屋外玩耍,闻言轻脆地应了一声,到缸边舀水细细洗了手,这才进了厨房,在中年女子欢喜的目光中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这才稳稳端走了盘子。
这是一片平矮的民居,多数人家都是三四家共用一个泻。阿离借住的这一家,屋子外头有几棵好高好大的桂花树。
九月,正是丹桂飘香的时节。年家寨子里到处都是高大的桂花树,芳香四溢。
她端着盘子往屋子方向走,却看到屋外有个少年叹了口气,讪讪地转身走了。
阿离走进了这间宽敞的木屋,宁行正躺在窗边的椅上晒太阳。这里是大西部,九月末的阳光没有半点杀伤力,照在身上反而暖洋洋地十分舒服。她手里捧着一卷书,薄毛毯盖到肩部以下。今天的风儿不小,将帘子吹得哗哗作响,椅上头正在闭目打盹的七仔,一身漂亮的白毛也被吹乱了。
“宁姐姐,刚才又有人来邀请你参加秋祭啦?好可怜,这是你拒绝的第三个人了。”阿离将果盘放到椅边上的矮几。宁行睁开眼,懒洋洋了望了一眼窗外,随后抚了抚阿离头上的乱发。“嗯,我走不动嘛,只能看,不能跳。”
今晚就是年家寨的丰年收庆,简称秋祭。对寨子里的少男少女来说,这也是一次眉来眼去的好机会,每年都促成了许多对佳偶。她自到这里之后,总有少年郎邀请她一同参加,结果自不必说。
今天是使用了请神术之后的第七天,她的恢复情况比长天预想的还要好,现在已经可以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走上几步了,但若说参加丰年庆的舞会?她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神魔狱里面还有一只大醋坛子随时随地盯着她。
她之所以提前从神魔狱里面出来,也是因为深深的危机感。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耳鬓厮磨,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和长天一起呆了六天之后,擦枪走火的系数越来越高,她硬是能从他的金眸里看到绿油油的光。这个男人快要化身为狼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定要被他吃干抹净半点不剩,所以她坚决要求出来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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