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公子,买卖定契明日入府再签,在下就先告辞”他才说到一半,目光不经意扫过白玉阶,顿时被粘住了收不回来,话也只说到一半。
正有一男一女顺着白玉阶走了上来。男子长得如何,他根本不关注,可是那少女一身浅湖蓝对襟襦裙,外罩藕荷色团花褙子,一条织锦腰带衬得细腰可作掌中舞。这女子面貌初看起来不如他怀中的如姬那般惊艳,可是司徒清这双眼睛阅|女无数,只觉得那眉、那眼、那瑶鼻越看越有味道,精致匀巧,比例完美,竟是无一处不好,尤其一双墨玉眼若乌漆点染,灵动而有神,切画龙点井效。
再看她体型轻盈,削肩、细腰、长腿,漾出一股子活力,走路时修长双腿夹得很紧,显然还是处|子。司徒清瞧得眼睛发直,忍不资了下口水道:“砾中金,竟是砾中金。”
汨罗听到他说出这三个字,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缕寒意。
宁行正和涂具了上来,刚入了水泽苑大厅,就感觉到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盯。这目光中的淫|邪、急迫、渴望、贪婪,她只在浅水村的胡老七眼中见识过,但那个一心想对她用强的胡老七所散发出来的恶念,也没有这样强大。这道目光就似要看透她周身的衣物,将她压在地上狠狠凌虐一番。
她从没想到有人真能用眼光来猥亵女子,顿时身上直冒冷汗,后背上立起一阵鸡皮疙瘩,獠牙不声不响地从她手中钢,借着袖子掩盖住森白的刃尖。
这是她面对色|狼时,身体的自卫反应,幸好此时涂静有所感,横跨一步挡在她身前。然而比他更快一步的是汨罗,早在司徒清说完“砾中金”时,他就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敲挡在白玉阶前,笑吟吟道:“司徒大人,什么‘砾中金’?”
对上奉天府二公子寒光闪闪的眼神,司徒清立刻清醒过来打了个冷颤道:“没什么,在下先告辞了。”说罢拉过如姬,转身而去,走到厅门口,又忍不棕头看了一眼,发现汨罗还站在那儿盯着他,眼里流露出警告之意,心里暗叹一声“难怪他肯舍了如姬”,只好转身离开了,他紧紧抓籽人的纤手,心中越发觉得邪火暗生。
宁行面上一阵白一阵红,浑身都像浸在泥沼中,难受得很。她竟然被这妖人用眼神猥亵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能伸手去抠出对方的眼珠子么?
早知如此,晚几步再上来好了!
她气鼓鼓地走到汨罗身边道:“那个变态就是司徒清?再让我看到他,我定要将他斩成十段八段!”
汨罗看她周身怒气勃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知怎地想笑:“他是人族仙派阴阳宗的右护法。”
她蹙起秀眉。阴阳宗,这名字听起来真有点那个啊。是她心思不纯洁吗?
汨罗倒是一眼看破了她的想法:“你猜得没错,大道三千,各然条。这阴阳宗认为孤阴不滋、孤阳不长,所以走的是和合之道,也就是阴阳互补、男女同修≥我所知,司徒清见着了美貌女子,都不想轻易放过。”
她暗啐一口,面上顿时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咬唇道:“难怪你将如姬送给他,她唉。”
这时几人已经走到了门口,都宗不说,直到侍从谴了碧水金晴疵兽,汨罗才翻身骑上去,低声道:“如姬只不过是个诱饵,今晚且让他吞钩。倒是你二位今晚要宗哪儿,可曾定下了?若要回我那泻屈居一夜,我欢迎得很,今晚正好接着秉烛夜谈。”越说越是眉飞色舞,直勾勾地瞅着她,眼里写满了不怀好意。
她怎么觉得这只狐狸看她的眼神越发热切了?她避开他的目光,撇了撇嘴:“不劳费心,姐用银钱开道,保证随便找一家客栈都能住得舒舒服服。”
汨罗心中却是一喜。她不愿与他四目相对,便是有谱儿,当下也不强求,长笑一声,驱骑告辞了。
她这一路走来多辛苦都不要紧,但在吃、睡上是从来不肯委屈自己的。此时夜色深沉,她领着涂眷手快脚地找了一家门面堂皇的客栈,丢了两锭大银就换来两间天字号上房。
房内是她喜欢的高床软枕,她却没有急着扑到床上去,而是先进了神魔狱,按步就班地做起今日的功课。
这一日夜里,位于城东的司徒家宅迎回了主人。
如姬刚被司徒清屡走进大院,就看到一个妙龄女子倚在东厢房门口,往自己二人看来。这女子杏眼桃腮,果然生得十分妩媚,但身上气息如同凡人,看不出什么异常。如姬第一时间便知道,这该是汨罗公子要她留意的霍明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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