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吟唱的人呢!”高远急忙下马,左右看不到的时候,心慌意乱起来。
随行的高雅指道:“主公,不就在那里!”
高远急忙大步而去,就见一人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站在街中,斯文之中腰悬佩剑难掩英武之气。此必定是徐庶了,高远大喜过望,走到近前的时候,突然又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颇为不妥,立刻收拾心神,郑重拱手,“可是这位先生在吟唱?”
徐庶急忙还礼,“正是在下,在下颍上人,姓单名福。久闻明公招贤纳士。故来相投。生怕造次,因此行歌于市,以动尊听。”
高远一听是来投自己的。顿时放下心来,不免一笑,心说你就别跟我说什么单福,来日我就将你母亲取来,以免又让曹孟德有机会搞鬼。
于是乎,高远便带着“打天上下来的大军师”,打道回府。一时间。司马懿的事,已经不是个事了。
高远府中。高远请徐庶座下,实在是忍不住激动,道:“元直先生能来,真是我高远的荣幸。”
徐庶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一阵后,这才道:“明……明公,您怎么知道徐庶的?”
这事徐庶瞒皇叔是没有啥问题的,想要瞒高远,绝对没有可能。高远微微一笑,也不回答。
徐庶忐忑不安,猜不透,顿感高远神秘莫测。
高远起身,郑重一礼。道:“能够见到元直先生,真是三生有幸。但请先生相助,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共成大事!”
徐庶急忙起身,道:“自过黄河,就听人歌:并州牧,高将军,自到此。民丰足。”说到这里,他一拜在地。“愿追随将军,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高远急忙过去搀扶起徐庶,此人的忠义,他是知道得,因此说道:“正有一件大事,要请先生帮忙决断。”
当徐庶听到司马懿之事时,眉头紧皱。他原本打算先参加科举考试的,但发现邓芝颇被重用后,不免忍不自荐。没想到高远如此看中自己,将如此重要的事情相告。
徐庶一方面大感知遇之恩,一方面又感到此事颇为棘手。
“主公,不必担忧。虽然司马仲达掌有一定的军权,但主公仁政之下,士兵们绝对不会追随司马仲达造反的。任何的叛乱,都应该有目的,有目标。而士兵跟着司马仲达造反,能够得到什么?”
徐庶就是徐庶,他从根本里分析司马懿这件事情。他看出司马懿没有造反的潜力。
高远不免点头,然而他说出了一种更加严重的可能,“就怕司马仲达不走,暗中通敌,里应外合。”
“也有这种可能。”不过徐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先施一礼,道:“主公莫怪徐庶直言。司马朗突然出现,一定有目的,必定是曹孟德的离间计。而观司马懿行事严谨,尽忠攫,这个时候,应该彼此信任。”
“离间计!”高远心胸豁然开朗了许多。自古当局者迷,而像徐庶这样当局者清的人才,是他最需要的。
于是,在第二天,高远召集麾下众人开会。
在会上,高远肯定了司马懿一直以来的成绩,并任命司马懿为司隶校尉。这司隶校尉虽然是非正式的任命,但在高远这里,却是实权负责司隶三郡的事物,充分表达了他对司马懿的信任。
司马懿没想到,出了弟弟这样的事情后,主公却是更加信任自己。他十分感激,数次欲言又止,最终是犹犹豫豫的回了家。
话说司马懿回到家中,他的心里格外矛盾。一方面是主上的知遇之恩,一方面是骨肉亲情。
他还没有坐稳,哗啦啦一家子人就冲进了房间,下人被赶走了,房门也被紧闭了。
司马防哆哆嗦嗦,道:“仲达,你意下如何?”
司马懿看了老爹和诸位兄弟一样,他们的眼神十分渴盼,只有一个想法。但司马懿心里,却是十分矛盾。
“呜呜……。”司马防哭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老爹一哭,其他儿子都跟着抹泪。
司马朗急忙道:“二弟,凭你的才华,到曹公那里一定会得到重用,还在高孟严这里之上。你为何不为我司马家想想,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六弟被杀,我司马家四分五裂,家破人亡吗?”
“呜呜……。”老马和其他五匹马,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肝肠寸断,仿佛现在已经是家破人亡了。
司马防哭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要将你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你以后不用姓司马了!”
一众兄弟也是大叫:“没有这样的兄长!”
被逐出家门,这可是最严重的问题,可就一辈子做不了人了r世唾骂,千古臭名传。司马懿脸色大变,眼中阴霾望着司马朗,道:“兄长此来,是为了我司马家?”
司马朗一愣,立刻大义凛然道:“不错!”
司马懿点了点头,面显绝然,道:“既如此,我们不可轻易离开河内。兄长可返回许都,告知曹公,我司马家愿为内应,献出河内,以为晋身之资!”
当司马防要将司马懿逐出家门的时候,司马朗就知道自己这个二弟一定会服软。他正愁着司马懿投诚后,如何开口说出做内应的事情。闻言大喜过望,道:“若果真如此,曹公大业可成,而我司马家,就是首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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