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八步,六步……
鸣陆离那棵树越来越近,走过去的同时,除了身上的变化之外,他喉咙那里还迅速鼓动着,炎角的人能听到一点模糊的声音,却无法得知那里面的意思,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在与鸟交流吧?
炎角的几人相视一眼,皆带着惊奇。这是已经说起来了?莫非,还真像羽部落的人说的那样,他们真能与那只“怪鸟”交流?可大长老不是说过那不算鸟,让大家将它当山林里的其他凶兽看待吗?
在炎角的几人思量之时,鸣陆已经离那棵树之后三步之距,这个时候,鸣陆每一步都放得非常缓慢,虽然他自大,也傲气,但在这种时候,却并不会疏忽,该做的毕竟要做全,该放缓的时候,绝不能着急,而且,这时候其他人还有炎角的人都看着他,他可不能失败。
只是,越靠近那只怪鸟,鸣陆越有种古怪的感觉,虽然树上那只怪鸟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并没有被吓走,但是,他却发现,那只怪鸟,似乎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想中的反应来,虽然没有飞跑,却也没有表现出亲近的好奇来,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态reads。
那双竖着的瞳孔,一直以同一种眼神盯着他,没有丝毫的变动,似乎他之前的所有行为,都是做的无用功。
怎么可能呢?
不应该啊。
鸣陆心中疑惑。趋于强大的自信,他并没有怀疑其他,只是在想,这只鸟是不是智障?
只要是鸟,他做了这么多,总得有点别的反应吧?别说亲近不亲近,就算是拒绝交流,总会有一个表示,可是,这只怪鸟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架势,那双眼睛看得鸣陆莫名地忐忑。
难道还要跳个舞?鸣陆想。
在羽部落,与鸟一起跳舞是常有的事情,也是一种增进交流的方式。当然,那在别人看起来是跳舞,其实只是一种拟鸟态的行为语言而已。
就在鸣陆思索着要不要跳一段的时候,一直盯着树上那只怪鸟的鸿西突然喊道:“鸣陆小心!”
“啊——”
一声惨叫,从炎角居住的山下传来。
山上不少人都往山下看过去,那声音听起来并不是他们部落的人。
而其他在炎角部落内的羽部落的众人听到那个惨叫声,还以为炎角人出手了,就连正跟归壑聊着的羽部落首领,也噌地从木椅上站起身。以他的听力,就算是在山上,也能听到山下的声音,鸣陆的惨叫声实在太大,分辨率太高,从声音中羽部落的众人都能听出,鸣陆肯定是受到了伤害才会忍不住这样叫出声。
在炎角的地盘,能伤了羽部落人的,也只有炎角人了。
一时间,羽部落众人面色都变了,赶紧往山下过去。
归壑等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若真是炎角人伤的羽部落的人,他们……自然是护着自己人了!
就算做错了又怎么样?要训斥也等没其他人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炎角都会替他们顶着。这本就是部落的一贯做法。
邵玄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一群人往那边跑。他也听到了那边的惨叫声,只是,与其他人相比,他更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并不着急。
山脚下,炎河旁。
一群人聚集在那里,那些头上插着各色羽毛的羽部落人,全都围在那里叽叽哇哇询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看那架势,如果证明是炎角人做的,那就得干一场了。
只是,鸿西他们的面色十分尴尬,都憋红了,却不吭声。还是那几个守在河边的炎角战士跟归壑他们说起这事的起因经过,以及现在的结果。
听完解释,归壑像是没看到那些似是被掐住脖子一样的羽部落众人的反应,而是问那几个炎角战士:“你们没提醒一下?”
“提醒了,他们不听,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们打断了。”那个之前一直没能将话说完的炎角战士,一副委屈的样子。
他是真觉得委屈,强迫症发作,憋到现在他容易吗?
“羽部落的他们说只是跟那只怪鸟打个招呼而已,不让我们阻拦。可是,大长老不是说,那只怪鸟不是鸟吗?”
羽部落众人:“……”
手上被咬伤的鸣陆:“……”不是鸟你他玛不早说?!
走过来的邵玄扯了扯嘴角。
孔雀开屏你对着孔雀去开就行了嘛,对着一只蜥蜴开,有个毛用?它还以为你在挑衅呢,那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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