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陶罐做得很小巧,但却很细致,是个彩陶,更让邵玄在意的是那个陶罐上的花纹。
巴掌大的陶罐上,深色的网状图纹绘制得十分精细。看得出来绘制者当时肯定是非敞注的。画网状纹不难,难的是要在曲面的陶器上画出准确而精细的图纹,这可不简单,稍有不慎,整个就毁了。
而现在这个他们现的陶罐上,朝外突出的弧面上,密密麻麻绘制了数百条线,那些线条都绘制得非常均匀、平滑,线于线之间的距离就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非常精确,并且没有一丝停滞感,可想而知绘制者技艺的纯熟。
那些细密交错的线条之外,还有一些更粗的弧线和带状的条纹,接近瓶口和瓶底,以及瓶身三分之二处,都有这样的粗的弧线和带状条纹,除此之外,则是密集交错的网状纹。这两者之间形成强烈的
粗细对比,给人的视觉效果非常强烈。
制陶也是需要热情的,在炎角,负责陶器那边制作的就是刑。刑接触陶器越久,感悟也越深,他老人家曾说过,倾注热情的陶器,与敷衍而成的陶器,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不说陶器的外形,只说上面绘制的图案,邵玄手中的这个陶罐,虽然已经破损,但洗去泥土之后,上面精细的笔触依然清晰,给人第一眼的视觉冲击也足够强,否则也不会被寻食的炎角人现。
当时这个陶罐半埋进土里,周围还有草丛遮挡,只是一个从草丛中透出来的不大的身影,却被人一眼现。
可见,这个陶器并不是随手制作的,在制作它的时候,制作者倾注了足够的热情和耐心,专注于这个巴掌大的陶罐,说不定以前里面盛放的东西也非常重要。
“有现图腾吗?”陀问道。
邵玄摇头,“暂时不知道。或许在上面我们没找出来,或许图腾存在的部分破损缺失,又或许,这上面根本就没有绘上图腾。第二种和第三种猜测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制作这个陶罐的人,制作的时候足够认真,那么,在绘制图腾的时候肯定会更加细致谨慎,倾注的感情更加强烈,若是这上面有图腾的话,邵玄就算以前没见过制作这个陶器的部落图腾,也肯定会一眼就看出来。
“也不知道制作这个陶器的部落是怎样的。会不会就是罟部落?”多里说道。
邵玄看着手上的陶罐沉思。
多里的猜测也是他正想的。不同部落因为图腾和习惯的不同,在偏好的事物上会有大小不一的差别,比如有的喜欢云纹,有的则喜欢兽纹。
而现在,这个陶罐上的纹路,属于网纹之列,显然这个部落对于网状的纹路更加喜爱。
罟部落……还真有可能!
并没有扔掉这个陶罐,邵玄将它带回船上,并且让大家在四周看看,是否能再找到一些其他的痕迹。
线索多了,了解的也会更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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