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将众多护卫留在了屋外,独与杜弼进入了陈寂的签押房。
“怎么样,陈右丞,对个新职务还适应吗?”刘胤一进来,就笑着和陈寂打招呼,他和陈寂也是老相识了,自然熟悉的很。
“多谢大司马挂念。”陈寂恭声道。
刘胤看到了陈寂在几案上所写的东西,是几个名字,便道:“这是何意?”
陈寂道:“卑职起用贪狼,便是利用他以前对曹氏家族监探的经验,贪狼很快就查到了夏侯咸趁夜潜回家与族中人夏侯修暗中联系的的事,夏侯咸行踪隐秘,行动鬼崇,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卑职已派贪狼加大监探力度,一旦他们有所异动,即刻上禀,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刘胤道:“看你在后面写着钟会的名字,莫非你认为此事与钟会有所牵连?”
陈寂道:“夏侯咸是钟会的部下,此次离开夏侯修府中之后,夏侯咸并未在外面多做停留,而是去了镇西将军府,很显然此事与钟会脱不了干系。本来此事卑职正准备禀报执金吾大人和大司马,没想到大司马纡尊降贵,特意前来,那卑职也正好可以禀明此事,牵涉到镇西将军,此事查也不查?”
刘胤态度耿直斩钉截铁地道:“不管涉及何人,只要是与本案有关的,一律彻查到底,绝不手软。”
陈寂顿时豁然明朗,道:“诺,卑职明白,卑职即刻遵此行事。”
刘胤道:“曹氏宗族可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他们在洛阳城根深蒂固,牵涉颇广,前晋之期,对曹氏宗族的打压很厉害,但却也始终没有将其亡族灭根,很显然,司马炎也十分忌惮他们。现在我们初入洛阳,曹氏宗族的人必然是蠢蠢欲动,有复辟之心。所以陈右丞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不光是曹氏宗族,前晋王朝的各支各脉,盘根错节,纷繁复杂,你不光得捋清他们之间彼此的关系,还得防范他们的异己之心,真是辛苦你了。”
陈寂敛容道:“此内卑职份内之事,大司马何须赞誉?”
刘胤呵呵一笑道:“陈右丞不必客气,我以前就当过中尉右丞,知道中尉右丞的职责重大,既得肃清异己势力,还得保护圣上安全,如今初入洛阳,你肩上的这份担子更是重之中重,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在洛阳站稳脚跟,能不能执掌这份天下基业,你说它重不重要?”
陈寂道:“卑职必竭心尽力,肝脑涂地,匡扶汉室,以报国家。”
刘胤笑道:“在我面前,你们就不必表忠心决心了,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中尉府也是我当初任职之处。如今形势严峻,暗流涌动,正是中尉府诸位同仁大显神手这时,希望诸位齐心协力,共同署理好中尉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