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可能遭遇到敌袭,傅募一脸郑重地道:“既然秃发树机能可能会在此设伏,那这打柴沟暂停进入如何?千万别中了秃发树机的诡计。”
此刻蜀军的阵中,似乎反向冲杀出了一支刀盾兵,迎着鲜卑骑兵就冲了上来。
这让冲在最前面的鲜卑骑兵大脑有些短路,这是什么情况?按理说铁骑呼啸而至,对方步兵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此刻却如逆水行舟一般,反杀过来,莫不是这些人给吓傻了,不知道该往那边跑了?
很容易地理解鲜卑骑兵的狂妄,他们纵横河西十余载,罕逢敌手,这些个渺小如蝼蚁的刀盾兵根本就不够看,光是雄壮的战马踏过去,他们就恐怕沦为了肉泥。
带着轻蔑,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鲜卑骑兵一路碾压而至。
那些蜀军的刀盾兵迎难而上,没有什么华丽的招法,挽着盾牌,手持钢刀,在地面上干脆打起滚来,一个轻盈的滚动,便已经滚到了鲜卑人战马的蹄下。
鲜卑人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什么的,看到蜀兵找死的动作,毫不犹豫地提着缰绳就纵马踩了下去。
但没有发生一蹄下去踩得蜀兵肠穿肚烂的情形,倒是骑乘在马背上的鲜卑骑兵明显地感觉到了马的两个前蹄矮了一截,战马悲嘶一声,直接就跪了,它这一跪,连同马背上的骑士,俱都扔在了地上。虽然这一摔并不会是致命的,他们落地位置却偏偏都是蜀军步兵所在的位置,所以他们注定就已是悲剧了。
马失前蹄?这恐怕是所有倒地的鲜卑兵的想法了,但如果第一排进攻序列上的骑手全部都倒地的话,那么任谁也不会再认为他们只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