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猝跋韩有些沉不住气了,眼看着鱼儿就要上钩,但死活就是绕着鱼钩儿打转,就是不咬钩,这不禁让猝跋韩有些气馁,双方如果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可不见的是什么好事。猝跋韩从大榆谷撤的很快,根本就没有带足够的军粮目前鲜卑军中,也只有十多日的余粮了,如果战事久拖未决,不光难向秃树机能交待,鲜卑人的军粮就要空了,没吃没喝,估计就更难坚守下去了,看来是该速战速决的时候了。
身边的一位头人道:“猝跋韩大人,蜀人畏缩不前,正是我们的破敌良机,一线峡前的地势开阔,正好利于我军骑兵大举进攻,末将不才,愿意率一支人马,杀下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猝跋韩瞪了他一眼,道:“你能瞧得出来,刘就瞧不出来吗?我早已在山上看过了刘胤所布的军营,果然是井井有条,颇有章法,滴水不露。营内壁垒森严,营外深壕高堑,我的骑兵要是全面冲击的话,只能是全军覆灭,这种败仗,我们可是再也败不起了。”
按秃发树机能耐的军规,猝跋韩未战而逃,百分百地要被追究责任的,所以一线峡的战斗如何,将会直接影响到猝跋韩他们几个的命运,猝跋韩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他紧蹙着眉头,遥地向蜀军阵营望去,似乎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那么大人,又该当如何?”几位鲜卑族的小部落酋长异口同声地道。
猝跋韩打量了良久,终于是心生一计,呵呵一笑道:“有办法了,须得如此,才可以诱敌入一线峡中,等他们进了一线峡,才知道我的厉害。罗若能,明日你且率兵三千,前往蜀军大营,前去挑战,记住,许胜不许败,只要将他们引入一线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