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一怔,眼神轻飘,望向他处,似有羞意:“我着人征辟人手,善于航海之舵手以及水手一类,需提前征集。”
这明显是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薛朗轻笑,也不点破,其实,他说的是心里话。穿越来的莫名其妙,但若是为了与公主殿下相遇相知的话,他愿意接受。
之后,平阳公主便亲笔写了疏奏,向圣人奏请筹建水师。这时候的人还是陆权思想为重,对大海的重视远不如后世。且事实也是如此,虽然大唐刚建立,纵观全球,这个时候,若论繁华与文明,又有哪个国家比得上大唐!
晚上半夜给公主殿下揉抽筋的脚的时候,薛朗有感而发:“我其实挺幸运的!”
平阳公主裹着裘衣,盖着棉被,任由薛朗帮着揉脚,道:“幼阳何出此言?”
薛朗把心里的想法说了说,平阳公主的眼神不禁柔了几分,道:“因为是幼阳,所以才有今日之相陪,幼阳知其中情谊即可。”
薛朗点点头,想起白天收到的裴云昭的节礼,比之交情,感觉节礼略厚了几分,便把疑问问出来。平阳公主淡然道:“裴云昭的的祖父裴矩裴公德高望重,为圣人所重,父亲裴宣机,素有雅望,立国之初,圣人征辟裴宣机为东宫属僚,辅佐大兄。裴云昭以恩荫入仕,起初便是圣人身边任职,与我也算旧识,有几分交情。是故,这节礼倒不算突兀,我已让初雪加倍还之,一则略叙旧日交情,二则谢他在越州看顾你。”
原来是这样!与公主殿下接触过男子,只要不是直男癌患者,定然会为公主殿下的风采心折,那裴云昭见到平阳公主画像时的异样也就能说得通了。
薛朗暗自寻思自己的小心思,却不便对平阳公主言明。平阳公主看他一眼,那眼神与表情,似乎已经看透了他心中所想,搞得薛朗略感心虚,咳嗽一声,问道:“可还疼了?种花家的医生都说,孕妇腿抽筋是缺钙的缘故,现在入冬了,不好出海,不然若是能多吃点儿鱼虾,对补钙是有好处的。”
平阳公主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也不点破他那点儿小心思,道:“不疼矣。我曾向秦王妃请教过,我之情况,比之她有孕时已算轻微,想来就是听从幼阳之言,食用鱼虾颇多之故。”
薛朗扶着她躺下,帮她拉好被子,看着她重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