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的官威越来越大了啊。”朱厚烈没有睁眼笑着打趣道。
“奴婢哪有?”绿儿红着脸转到少年身后,褪去自己外袍,露出细腻白皙的胳臂和大腿,身上只剩贴身的亵衣,胸腹倚在桶沿上,就着热水,双手帮他搓着背。
朱厚烈不以为异,享受着绿儿的服侍,这略显腐败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绿儿是他的贴身侍女,暖脚丫鬟。只要成年厚烈便能将绿儿收为妾室,让其成为自己的枕边人。若是不喜欢绿儿,等其二十五岁之后,厚烈可以将其打发出宫,成为白身。
当然,和绿儿感情深厚的朱厚烈是不可能做这种煞风景的事情,不过他现在也没有要了绿儿都身子。毕竟武道修为还不行,不能因为其他事情打乱他的武道进程。
“殿下,不要去外面闯荡好不好,这样很危险的。”纤细的柔夷在朱厚烈太阳穴上轻柔按摩,绿儿轻声道。
“不去闯荡,武道如何入先天?不入先天,我又如何封爵?难道你要我一生受人欺负吗!?”
说到这,朱厚烈心情烦躁“哗”地从木桶中长身而起,带起大片水花。
水花溅了绿儿一身,散碎的水滴落在绿儿的肌肤上,像是凝脂生露,伴着热腾的水雾,又像暖玉生烟,也使单薄的亵衣更若隐若现的诱人起来。
不过对于这番美景,厚烈没有一点享受之意,重新躺在木桶中,柔声道:“绿姐,对不起刚才是我激动了。”
自从他十岁那年生母病逝,十五岁的绿儿便和他相依为靠,在朱厚烈心中,绿儿便是这个世界上除却父亲朱祐标外最亲的人了,比那几个所谓的哥哥姐姐都要亲厚。
绿姐这个称呼已经有几年没有听到了,不过这位俏侍女更喜欢厚烈叫她绿儿。
她压住心头的旖念,脸上转过一抹羞涩,更胜三月桃花的瑰丽,温柔地说道:“可夫人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啊。”
“绿儿,难道这些年你还不明白吗,没有强大的实力,我怎么平安的生活?!”朱厚烈压制住心底的一丝戾气大声喊道。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朱厚烈一直都知道。可这些年间的经历才让厚烈刻骨铭心,懂得这个道理的真正含义。
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在这更黑暗王宫之中,如果不是娘死后朱厚烈一直小心谨慎,同时将自己变成一个刺猬,而他那个安王老爹也在暗中有意无意的维护。那他朱厚烈即使不死,其生活也会比现在悲惨万分。
绿儿不再劝说,默默无言地为厚烈解乏消累。按制,庶子都会在成年之后便离开王宫,虽然没有什么开府建牙之权,但也可以在兴安城中有一处府邸,每月领着一定量的皇米安然度日。
现在他们主仆提心吊胆、勾心斗角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因为再过半个月便是朱厚烈的成年礼,在绿儿心中一切按照夫人的遗愿来是最好不过。
然而,朱厚烈不想就这样平凡的过一生,更要给那些幼年欺辱他的人好看,所以他才不愿意在这兴安城里当一个被人欺辱的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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