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果然是像极了燕宗主,都是那般的无暇无垢,仿佛能洞彻人心。”
“好了,”虞望之袍袖一甩,收起那些唏嘘,说道,“闲话少说吧,你今日来此有何目的,是为了确认老夫身份,然后告发于我吗?”
“虞城主说笑了,”陈远讶然道,“在下同样有着承天宗身份,除非确定您有危害应天之举,否则怎么可能去告发您呢。”
“如此最好,”虞望之叹道,“人们常说故土难离,可我幼时便来到了应天宗,对故土的记忆却是早已淡忘了,如今老夫年纪大了也不想再折腾了,只想着能安稳的在宗门里度此余生。”
“若不是碍于兄弟之情,生养之恩,承天宗那边的事情,老夫实在是懒得再多理会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陈远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在下如今有事相求,不得不再借用下虞城主的暗线身份了。”
“有事快说吧,”虞望之催促道,“你我素无瓜葛,在此停留久了,难免会惹人怀疑。”
“那在下便直说了,”陈远也不客气,伸出三个手指,“第一件事,我不相信大长老莫沧行是如此心中狭窄之人,会对四年前的一次顶撞耿耿于怀至今,所以这合议会来得十分可疑,在下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推动此事。”
“第二件事,我想知道疾风会幕后主使是谁,有何来历,还有范昆等人目前是死是活,身在何处?”
“第三件事,”陈远瞥了王自在一眼,然后看向虞望之说道,“我希望他能参与调查之中,跟着您学些本事。”
“你想培植自己的情报势力?”虞望之一眼就看穿了陈远用意。
“正是。”陈远毫不掩饰的答道。
虞望之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说道:“如今老夫才是真的相信你不会去告发我了。”
“不仅因为你也有着自立之心,而且……”
而且你骨子里是个极度自我之人,不过虞望之摇了摇头,终于是将这句话咽回了口中。
“虞城主说笑了,”陈远一脸坦率的说道,“只是如今局势波诡云谲,在下也只是为求自保罢了。”
恐怕你想想的不仅仅是自保那么简单吧,虞望之默默想到,只是他明白争论这些病没有太多意义。
“我知道了,”虞望之点点头,看了王自在一眼后,说道,“他就留在老夫身边吧,对外就说他是同老夫商谈拣宝在应天城经营事宜,被老夫看重收做了义子。”
还有这种设定?
陈远惊讶之余,连忙向小王使了个眼色,王自在心领神会,趁热打铁当场就磕了三个响头口呼“义父在上”,就此将名分定下。
“说实话,老夫早就厌倦了,”虞望之若有深意的望了陈远一眼,说道,“正好陈小兄弟也有着承天宗长老的身份。”
“今后,老夫不仅会悉心将各种经验技巧传授给他,也会逐渐将承天宗的情报网络,转交到你手上,在此之后,承天宗的暗线便交由你来负责了。”
怎会如此?陈远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虞望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简直是要打瞌睡时有人送上了枕头,正饿了时一块馅饼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