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口中说出的是疑问句,但语气间却是肯定无比。
“既然他能解开功法上的禁制,又不是我承天宗弟子,那必是来自应天宗无疑了。”柴老答复道。
燕道离点了点,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功法秘籍让他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柴老有些急了,反驳道,“虽然我等两宗同出一门,但毕竟已经分家了两千多年,这陈远恐怕算不得我宗弟子了。”
“而且,只怕他也不会当自己是我承天宗弟子!”
燕道离有些奇怪的看了柴老一眼,依然是沙哑着语调开口了:“谁说我们两家分家了?”
“师祖不过是与应天宗那位师伯祖观念不同有了些意气之争,所以选择远渡重洋,来此西大陆再建一片基业罢了。”
“祖师爷不曾仙去,我们这些底下的弟子,又何来分家一说?”
“可是,祖师爷从闭关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传出,世人都说……”
“世人?”
柴老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燕道离给打断了。
只见他嗤笑一声,脸上神情颇为不屑:“世人多可笑,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何来的资格底气去断言祖师爷的生死?”
“而且,你真的以为问道境的天尊,会有那么容易死去吗?”
“虽然我无法揣度祖师爷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步,但只看祖师爷随手留下的一点小东西,就能让天道惊惧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连连降下灾劫拿万民出气便知,就连天道恐怕也对祖师爷无可奈何。”
“这样的人物,又如何可能轻易死去?”
“祖师爷不曾仙逝,底下哪个敢说自己已经叛宗而出另立山门了?”
“所以,这陈远既然是应天宗弟子,自然有看这些功法秘籍的资格。”
燕道离的话语有理有据,柴老无言以对,只是看着陈远在那囫囵吞枣的翻着那些秘籍,掌管藏经阁的柴老心中颇不得劲。
仿佛看到无数前辈高人留下的心血结晶,尽数被这混小子糟蹋了一般。
到了最后,柴老还是忍不住嘟囔道:“我们在这给他创造机会,一路放行,但那小混蛋恐怕是不会领情了,甚至他估计还会在心中嘲笑我们承天宗太傻太好糊弄了呢。”
“柴老稍安勿躁,”燕道离劝慰道,“这里有些功法秘籍,是需要弟子们做出一定功绩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获准查阅的,这陈远自然不会例外。”
“太好了,那宗主你准备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燕道离话音未落,柴老就已经将话头接了过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小子吃瘪的模样了。
燕道离笑而不答,看着深邃的夜空,他却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应天宗处心积虑将这样一位弟子送来,又传授给他极为高明的敛息技巧,却只为了混进藏经阁来收集功法秘籍。
难道那些有关于应天宗功法的传闻,竟然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