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夫人只觉得这是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次选择,看看艾伯特,看看海曼,又看看秦岭,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艾伯特先生,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海曼的照料,虽然没有取得预定成果,但我仍会把协约报酬全额支付给您,谢谢您了,也请让我说声对不起。“
沉吟片刻,秦岭转头问道:“吴老,您是什么看法?”
吴昌珉叹了口气:“以中医论证,这孩子应该还是在胎儿时便阴虚火旺,原因已经没法细究了,总之是影响到了主动脉弓的发育,又渐渐影响到了心脏,以中医慢慢调理,不是说不行,而是这孩子送来的太迟了,缓药不解急病,下重药身体又未必承受的住。
艾伯特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也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堪,让他束手无策之处,就是需要同时给主动脉弓与心脏进行手术,分开来看,两个手术都不难,但问题出在同时方面,海曼的主动脉弓与心脏互相影响,互相制约,动了其中一个,另一个恐怕等不到手术,人就撑不过去。
据他根据海曼的身体状况初步估算,手术的成功不会超过30%,而且更换瓣膜也不是治本之法,与更换心脏的结果差不多,如果是成年人,多活一年赚一年,可这是个孩子,还没有享受到阳光,就要在黑暗中等待死亡,何其忍也?“
吴昌珉连连叹气,确实,以中医慢慢调养,时间不等人,以西医动手术,又要透支寿命,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小秦医生,你看呢?”吴咏荷帮着吴昌珉把话问了出来。
凯蒂夫人和她的女儿莉莉也是紧张的看了过去。
秦岭低头看向了海曼,微微一笑:“你太紧张了,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但是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说着,眼里射出一道精神力量,再伸手缓缓抹过海曼的面颊,这个小男孩竟然眼睛缓慢闭上,真的睡着了,既不咳嗽,呼吸也逐渐平缓。
“哦,我的上帝,秦医生,你是催眠师吧?真神奇!”莉莉不敢置信的捧着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秦岭。
凯蒂夫人也是大吃一惊,赶忙亲手试了海曼的呼吸和心跳,发现一切正常,才松了口气,然后带着丝歉意道:“秦……医生,抱歉,我不是质疑你,因为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对海曼会不会有影响?”